甘棠气的拿手背狠狠的擦嘴唇,一下又一下,磨的都快蜕皮了。
这嫌弃的一幕全部落在开车的人眼里。活了快三十年的大男人,瞬间变成了十来岁的男孩。
他落下车窗,重重的吐了一口痰。声音之响,震耳欲聋;距离之远,瞠目结舌。
躺着的姑娘也不甘示弱,立即弹坐而起,打开车窗,呸呸呸的吐口水。
嫌我脏,我还嫌你脏你。
墨怀刑抓起放在车座旁的矿泉水喝下一大口,咕嘟咕嘟两声,全部吐了出去。
气死了!
甘棠趴到后座上,拿出后备箱里的矿泉水,一连拿了三瓶。扒着车窗,喝一口吐一口。
两人一个趴在左前窗吐,一个趴在右后窗吐。
眼看墨怀刑手里的矿泉水瓶见底,甘棠慢悠悠的喝了一大口水,冲着他得意的咕嘟完嘴巴里的水,扭头去吐。
砰的一声,鼻子撞的生疼。那个可恶的男人竟然把车窗给封死了。
墨怀刑看着她两个圆鼓鼓的脸蛋,笑:“少喝点,这可没有公厕。”
一辆车刮着雨刷器,从后面超车到邻道。因是通过县区的公路,车不多,车速也不是很快。
那车打开车窗,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嘴巴喷粪呢,有没有公德心。”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墨怀刑难堪的点头道歉。
这辈子丢人现眼的事情,都是遇上她后干的。自己真是中邪了,不然怎么会喜欢她。
“开豪车了不起呀,什么素质。”那车合上车窗,扬长而去。
甘棠轻拍他肩头。
“干什么?”墨怀刑扭头看去,被喷了一脸的水珠。
甘棠跺着脚哈哈大笑。
墨怀刑气愤的擦掉脸上的水珠,可也只能一句“好男不跟女斗”,继续憋屈的开车。
斗争过后,是更大的空虚。
甘棠再次躺下来,这一次她调转了方向,看着开车的男人,莫名的想哭。好像,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
谁让自己从一开始见他,就想用那种事跟他做交易,然后是用裸照换平安,然后是懦弱的依靠曹云博,然后是利用楚家禾,然后是用身体做局换取想要的理由。
你从来没有尊重过自己的身体,又凭什么让他尊重你的爱。那句话怎么的,人必自辱之然后人辱之。
可是啊,若可以,她也希望在真烂漫的年纪遇上他。
比那个女孩还早的年纪遇上他。
甘棠越想越心痛,蒙上头睡觉。
“去青龙湾吧,今的事总得告诉傅先生。”
再次听见墨怀刑的声音,甘棠悠悠睁开眼睛,看到了熟悉的灯火繁华,眼前正是她去过一次的朱紫满城会所。
上一次来,满是血腥。
甘棠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坐起来,不解问:“那怎么停这了?”
“有美女相约。”他还没忘记刚刚的事情,得意洋洋的炫耀一句,嘱咐道:“我让金虎送你回去。”
“您这身板,心过劳死。”甘棠嫌弃的翻白眼。
墨怀刑不甘示弱,反问:“你试过?”
“……”
什么人吧,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贱。
她真的不想理他,可还是不得不问:“墨怀刑,正事干了吗,我回去怎么。除掉庞氏的计划,爸爸还催着要呢!”
原本开着的车窗合上,墨怀刑倚在靠背上,缓缓放低:“我把逃跑的那名毒贩,放走了。”
甘棠侧目,怒道:“你良心被狗吃了。”
“你凶什么凶。只有他一个人做那种事吗?把他抓了,他背后的人怎么抓,你告诉我?”
甘棠一脚踢在踢在靠背上,气道:“地主老财呀,韵的你。给我坐起来好好话。”
墨怀刑屈腿坐起来,声音无奈,“我们能不能不吵?”
他终是认了输。
甘棠双手抱胸,哼唧道:“那你吧,我听着呢。”
墨怀刑继续道:“他是庞氏的人,我以让他们帮忙运货的名义,要见庞山虎。至于怎么做,见了再吧。”
“你见就见,你是谁……”意识到自己声音还有些冲,甘棠的声音软了下来,“我担心他不敢见你。而且,他会传话吗?”
“会!被警察抓过的人,他不,怎么摆脱嫌疑。至于庞山虎,今他折的货目测有两公斤多,一时半会儿估计也凑不齐。他给不了下家货,倒在其次,重要的是丢了脸面,他在道上就更难混了。”
毒品交易,价钱在其次,毕竟这东西吃不起也得想办法。对卖家来,最担心的是,手里是不是随时都有货。
所以,长期稳定的货源,是最重要的。
“的容易。”甘棠揶揄他:“这么点货,怕是见不到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