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很生气很委屈很懊恼,一气之下坐到了他身上,此刻回神,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么暧昧,匆忙逃离。
“有关系。”墨怀刑急忙压住她的双膝,卑微道:“你如果不想和他破镜重圆,能不能考虑我?”
这一直是藏在他心底的期望,生根发芽,越长越旺,可却从不敢跟她表露。可当今,看着她跟方恒那个样子,他突然意识到她有可能再一次喜欢上别人。
这个认知让他恐惧,他没有勇气,再看着她去喜欢别人。
“什么意思?”沉甸甸的话落在心底,可她不敢对他的话,再有一丝一毫的联想,可却忍不住眼角的颤动。
眼眶中,最后一滴泪顺着脸颊流下,墨怀刑伸手抹去。泪珠消融在他的指尖,可他却再舍不得离去,捧上她的脸颊。
“我知道,在你心里我不如楚家禾,可我也没有那么差吧,至少比那个油嘴滑舌的方恒强吧?”
“我不喜欢那个方恒。”甘棠急急解释,羞怯的面容染上红霞。他看着,脸也不由的红了。
“我知道。”墨怀玄忑问:“我知道你不是随随便便的姑娘,所以,那你你喜欢我,是真的,对不对,哪怕只有一点点?”
甘棠直直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连呼吸都极力压制,生怕打断了他的话。
墨怀刑握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心口:“如果,我为我那日的恐惧、胆怯,懦弱向你道歉,你能不能不要把那一点点喜欢收回。如果可以,我请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做你的男朋友。”
他心跳的律动透过掌心,传至她的心底,形成一种奇异的共振,让她为之陶醉,为之疯狂。
甘棠低头,隐藏自己灼热的脸颊。突然间,她看到了他挂在腰间的钥匙链,上面挂着一枚铜钱。铜钱是一般的铜钱,可它并不是完整的铜钱,上面缺失一角。缺失的一角像半颗心。
甘棠的脑袋轰的一声炸了。
就在今,她才从一个女孩的手腕上,看到过一枚一模一样的铜钱,同样的缺角,合起来是一颗完整的心。
曾经最渴望的画面,在这一刻,支离破碎。
“你胡袄什么。”甘棠急忙抽离自己的手,逃离他的怀抱。
墨怀刑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甘棠的脚绊在他的膝上,仰躺在座椅上。他顺势俯身,撑在她身前。
“为什么要拒绝我?”他鼓足勇气捧起一切的心,被她蹂躏的生疼。墨怀刑不明白,话里也带了三分怒意:“甘棠,你刚刚对我,也不是毫无反应吧?”
他一针见血的指出她的虚伪,她便剜开心,坦然面对他的质问。
“那你为什么要躲?”
甘棠看着他笑,心被磨砺的酸痛刺痒:“你我都清楚,我们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到时候,你……”
老婆两个字,她实在不出口,仿佛一出口,她就默认了自己第三者的身份。
甘棠换成了“她”字,继续道:“……到时候,她来找我,她来质问我,我该怎么面对她?”
他!
原来,你还想着楚家禾,还想着与他破镜重圆。
“不能忘掉他吗?”
墨怀刑不敢听她的回答,俯身吻上她的唇,心,猛烈,带着讨好的探寻,深深吮吸,势要抽干她脑中所有关于楚家禾的记忆。
直到吻到她眩晕,他才敢再次问她:“把他忘掉,好不好?”
“怎么可能忘掉!”你们才是真正的夫妻呀,而她是一个偷盗者。为偷来的一个吻,窃窃自喜。甘棠为自己的不舍推却感到羞耻,感到罪恶。
她不想变成一个坏人,也不想连累他成为一个有道德瑕疵的人。
那明亮水润的眼睛里都是纠结、痛苦,墨怀刑不忍再逼她,低头抵上她的额角,艰涩开口:“到时候,我们分手。可在这一段时间里,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出来前,他觉得痛不欲生,可出来后,他竟然有些高兴。至少,若是自己死了,她不会那么难过,而自己可以正大光明的喜欢她,爱她。
“什么?”甘棠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墨怀刑祈求她的同意:“我不在乎是不是一辈子。只要在傅远山伏法前,你只有我,就够了。”
“不求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这渣言渣语的真溜,甘棠无语。
“是!”
“是什么是!”我当你是真爱,你竟然当我是炮友。
他那嘴角还未退去的笑意,讽刺着她的情不自禁,甘棠的火气瞬间被点燃,一脚将他踹开。
“墨怀刑,你把我当什么人,恶心。”
这一脚踹的当真不轻,毫无防备的墨怀刑,头撞在车顶上。她还穿着皮质的鞋底,半只鞋底印在他的胸膛上。
墨怀刑也怒了,吼道:“那你招惹我干什么,耍着玩吗?”
“就耍你了,怎么了?”甘棠瞪他。
“好,行,你牛,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