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再也没心情逛下去了。
“回去吧!”
墨怀刑见甘棠径直往回走,急忙追上去问:“不吃了?”
“不吃了。”
这么多吃的,不吃就不吃。墨怀刑看着满手的吃犯了难。
不一会儿,就见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坐在地下停车场通道外的石阶上,解决排成一排的吃。
墨怀刑首先注意到的,是攥在手里放不下去的甜筒。其他的都还好,可这冰激凌,是她吃过的。
草莓味的冰淇淋,已有些融化,上面缺失的一角红,像极了她水润的唇。墨怀刑看着,喉结蠕动,无意识的往嘴边送。
啪嗒一声,冰淇淋球掉在地上。
墨怀刑猛然回过神来,急忙将手里的脆筒丢进垃圾箱,长舒气。
剩下的,别管什么吃,一水的辣。
一个丫头,怎么那么喜欢吃辣的?
墨怀刑解决完直奔到后备箱,拿水喝。整整喝完一瓶水,墨怀刑又拿出一瓶水,想要递给车里的甘棠,可打开驾驶门,发现她不在副驾驶座上。
一侧头,看见她坐在后车座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同行,她总是坐在他的副驾驶座上。墨怀刑心中划过一丝失落,但终是什么都没问,将水丢到副驾驶座上,开车离去。
一路上,甘棠安静的像一个木偶,只在下车的时候,丢下一句:“以后没事别来接送我了,你也能多忙点正事。”
“……好!”墨怀刑扭头,发现车里的姑娘已经下车,背影匆匆。他看着那道背影,耳边冒出她早上的话,眼中难掩失落。
你就那么想跟他再续前缘吗?
甘棠跑回房间,第一时间冲进浴室洗脸,冰冷的水浇在脸上,凌乱的脑子渐渐平静下来。她抬头,镜子里,映出一张狼狈憔悴的脸。
“呸!”甘棠朝着镜子里的女人,狠狠啐了一口。
“不要脸,明目张胆的勾引有妇之夫,还要礼物,当三当的这么理直气壮吗?”
啪的一声,甘棠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疼痛感立刻让人清醒,她将单肩包里的眉笔扔到垃圾桶里,嫌弃道:“整板着一张臭脸,你也配。”
奔波了一日,浑身难受,甘棠洗了一个热水澡,神清气爽。吹头发时,她的目光瞥见了垃圾桶里的眉笔。
孤零零的眉笔,好可怜。
甘棠别开眼,继续吹头发。轰隆隆的吹风机音,吹的人脑壳疼。
“不吹了!”
她放下吹风机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突然折返回来,将垃圾桶里的眉笔放到化妆台上。
“好歹是劳动人民的成果,跟他有什么关系。”
……
密林深处,烟雾缭绕。外出打猎的男人满载而归。背篓里两只野鸡,手里还拎着一只活蹦乱跳的白兔往回走。
这么可爱的白兔,素怀一定喜欢。
想着想着,男饶嘴角咧开了花。
突然间,斜刺里出现一把手枪,抵在他的脑门上,冷漠威严的传出:“傅远山,你被捕了。”
白兔逃出他的手掌,往山上跑去。
傅远山扭头看过去,那是一张熟悉的脸,追了自己整整三年。
此时,正值傍晚,山脚下的房屋炊烟袅袅,其中有一间,烟雾最白,是等他回家的。
傅远山望了一眼,双腿屈膝,卑微的跪了下去。
“盛队长,你放过我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贩毒了。我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他弯下腰,一下又一下的把脑袋砸在地上,可丝毫感动不了面前的男人,盛维德一手抵着他的脑袋,一手拿着手铐,命令道:“把手伸出来!”
傅远山抬起头,血渍混合着泥沙粘连在额头上,狰狞狼狈。他颤抖的伸出双手,再次祈求:“我老婆快生了,你能不能让我等她生完?”
盛维德依然将手铐压了上去。
“你们这些人,都没有心吗?”突然间,傅远山将手里的泥土洒向盛维德,滚下山坡。
山坡极其陡峭,下面是坚硬的山石,人摔下去不死也玻幸好,山坡上长着不少坚挺的树木。
在滚到半山坡时,他迅速的抓住一根树干。
“哎呦”一声痛呼,甘棠看着自己被陆正谦快要捏碎的手腕,再也忍不住,出声唤他:“爸爸,爸爸……”
陆正谦睁开眼睛,眼里的恨意还未褪去,满是血丝。
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害怕之余,甘棠竟然有一丝心疼,为那眼里一闪而过的卑微的渴望。
“疼,疼……”她提醒。
陆正谦看向女儿的手腕,急忙松开手。她的手腕被勒的发紫,整只手都肿了起来,不知道被勒了多久。
“怎么这么严重?”陆正谦急道。
“没事。”甘棠动了动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