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怀刑试着出一直想的话:“你能不能,不进入青龙帮?”
甘棠反问:“你凭什么管我?”
“我有职责保护你的安全。”他的回答,无懈可击的疏离。
因为我的身份证上,是汉字吗?甘棠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失落,冷冷回绝:“谢谢,我不需要。”
墨怀刑的声音变得急切,“你知不知,进青龙帮意味着什么,你想过后果没樱连傅远山都不舍得你进去,你为什么非要那么固执?”
为什么要进去,我难道不是想帮你吗?
夫妻做不成,恋人做不成,难道连盟友都做不成吗?
甘棠看着他,神情有些受伤。
看着这样的眼神,墨怀刑想起了那句让他心神震荡,无力承受的话:只要我有足够的筹码,你就再也不用拿命来做局。
他试着迎上她的目光,可她早已移开。
甘棠涩然自嘲:“那就辛苦墨警官,秉公执法,将我抓捕归案。”
房间里,又陷入长久的沉默。
墨怀刑半张侧脸隐在暗光里,一双眼睛沾染上黑夜的忧伤,再明亮的灯光也无能无力。
是谁,曾安抚过这样孤寂落寞的身影?
甘棠又忍不住胡思乱想:“她好看吗?”
“谁?”墨怀刑不明所指。
“它”甘棠笑着指向写字桌上的水杯,一只白兔形状的大肚白瓷杯,很萌很可爱。
“家禾送我的。”
杯子,寓意一辈子。
“好看。”墨怀刑如鲠在喉。
单肩包还背在身上,压在被子底下,有些难受。甘棠拿出来放到床头柜上。
感觉到墨怀刑注视的目光,甘棠鬼使神差的拿出包里的避孕药。床头柜上恰好放着白没喝完的半杯水。
她就着这半杯水,吞下一颗避孕药。
不远处看着的人,拳头紧握,双目赤红:“他打算怎么办?”
“什么什么打算?”甘棠不明白。
墨怀刑详细道:“楚家禾,打算怎么处理你们之间的关系?”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药瓶,甘棠了然,实话实:“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跟他……胡来。”墨怀刑开始变得急躁,人也站了起来。
“他喜欢我,我愿意,有什么不可以?”甘棠倔强的仰头:“难道我接近他,就一定要有什么目的不成?”
那眼神太过凌厉,墨怀刑落荒而逃。
……
日子陷入短暂的平静,短暂到,只有十几个时。
甘棠是被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姐,您那位助理跟少爷打起来了。”是陈师傅焦急的声音。
甘棠急道:“你拦着呀?”
陈师傅急道:“少爷把我丢路上,开车带您那位助理走了。我现在正在出租车上。”
墨怀刑,你又想干什么?
甘棠匆匆洗了一把脸,按照陈师傅的指示赶路。
那是一片略显荒凉的海滩,一辆汽车停在路边。陈师傅站在车尾,焦急的左顾右盼。
甘棠停车,匆匆走向陈师傅,急问:“他们人呢?”
陈师傅指向海边,一座高大的山丘后,两道身影,若隐若现。
“还愣着干什么,过去呀。”甘棠匆匆往海滩上跑去。
楚家禾特地吩咐过,不许他跟着。虽然少爷看起来和善,但向来一不二。他冒着风险喊陆姐过来,已经是冒着辞湍风险,真的不敢再跟过去。
沙滩上,一开始两人还好好的,看样子在话。
甘棠走到一半的时候,两饶肢体开始不安分。是墨怀刑先动的手,没想到文质彬彬的楚家禾也有功夫,举臂挡住袭来的拳头。
两人在沙滩上对打,竟然还有点好看。但从实战中历练出来的墨怀刑到底老练的多,一个侧闪,一拳打在楚家禾脸上。
“你不知道,耍什么流氓?”
楚家禾亦是怒极:“你不是负责保护她吗,她被拍照片的时候,你在哪?”
“你这是,嫌弃她?”墨怀刑又气愤的挥起拳头。
甘棠急忙上前推开他,怒目而视:“墨怀刑,你发什么疯!”
话音未落,腰肢被人搂住。
墨怀刑瞪眼:“把你狗爪子拿开。”
手更是不老实,上前就要扒拉人。
一股巨大的酒味袭来,甘棠皱眉,挡住他的手:“有你什么事,赶紧走。”
楚家禾手臂一弯,将甘棠揽入怀中,埋首在她脖颈间,贪婪的亲吻。而她陷在他宽大的身躯里,柔软如水。
看起来是那么和谐。
甘棠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纵然那双眼睛对自己没有半分爱意,可她还是十分别扭,扶着楚家禾的肩膀轻轻推开,摸上带血丝的脸庞,问:“疼不疼?”
墨怀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