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请柬,这个时候退婚,楚家难免受人闲话,但眼前的姑娘给了他们一个很好的借口,虽仍可为人诟病但却无法指摘。
那样感激的眼神,对着满口谎言的自己,甘棠无法承受,慌忙移开眼神,却仍是要演戏:“伯母,是我不好,让你们做恶人,可我不能让爸爸知道。他就我这一个女儿,若是知道我不能生育,一定承受不住。”
两人抱在一起,许久许久,甘棠幽幽开口,“伯母,我能去家禾的房间看看吗?”
此刻,她已经分不清是在表演深情,还是真的舍不得那个男人。
沿着幽静的路,甘棠第一次走进楚家禾从长大的房间。
灰黑色调的装饰,在亮堂的光线下,一点也不显压抑,反而有一种高深莫测的大气。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单调,最活泼生动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幅花鸟画,是他亲手画的,纸张泛黄,带着少年独有的蓬勃朝气。
原来,那个自己写字不好看的男人,画画这么厉害。可不是嘛,他做什么事情,都很厉害,她早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