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并不想将事情闹大,何况,何忠能主动放弃这条线,已经超出他的预期。为了终止这场争吵,陆正谦挥手让何忠离开。
何忠起身,笑看向甘棠:“大侄女,不过就是一个白脸,你若是喜欢那一款,改日四叔送你十个八个。”
罢,转身离开。
“四叔!”
此刻,甘棠正站在茶几前,她抄起茶壶,朝何忠头上砸去。谁都没有料到这一幕,何忠应声回头,就见茶壶在自己头上炸开了花。
泡开的茶叶黏在头发上,青绿色的茶水混合着鲜血流下,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你!”
何忠何时受过这种羞辱,张开的大手眼看就要抬起来,阿力急忙上前挡在大姐身前,劝道:“四爷,您是长辈,别跟大姐一般见识。”
谁都知道,大姐这个月会结婚,那是陆氏集团最重要的事,怎么能够受伤。何忠忍着怒,生生将扬起的手握成拳头,咬牙放下。
“快叫医生。”
陆正谦也坐不住了,起身扶何忠坐下,尽力安抚。医生赶到后,他让阿力守着,拉起胡闹的女儿离开。
一路走回陆正谦的独栋别墅,陆正谦松开女儿的手,气道:“你就那么喜欢他?”
“这跟喜欢不喜欢有什么关系,他是我的人。”
甘棠自然不能承认这么危险的事情,委屈的控诉:“四叔杀就杀,他有把我放在眼里吗?我看他就是看我要嫁人了,想断了我在陆氏集团的根。”
她需要将这一冲动的行为,定义为恐惧的愤怒。
“胡什么。”陆正谦的声音软了下来,柔声轻斥:“你在陆氏集团的根是爸爸,谁敢欺负你!”
甘棠双目赤红,委屈咬唇:“你不也在欺负我嘛,你都帮他不帮我。”
陆正谦将女儿揽入怀中,感叹道:“棠儿,你还,有些事还不懂。谁心里没有点自己的算计,你容不下他们的自私算计,他们怎么会奉你上高位。”
甘棠没想到他会对自己出这样私密的贴心话,抬头问:“爸爸也会忍吗?”
“当然!”这一刻的陆正谦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现出少有的疲惫,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次你四叔的货折在沧岚,是阿成搞得鬼。一个多亿的本钱,爸爸难道就不心疼?”
甘棠笑着揶揄:“四叔的钱,你心疼什么。”
陆正谦拍着女儿的肩膀,感慨:“他们有自己的心思不要紧,要紧的是,不能让他们脱离你的控制。棠儿,你要有自己的气量,才能稳居高位。若事事都睚眦必报,与那些莽夫有什么区别,还怎么成事。”
这些话,他对别人过吗?若非是把自己当成最亲近的人,怎么会这些。甘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乖乖点头:“爸爸,我知道了。”
陆正谦提醒:“既然知道了,一会儿拿着伤药,向你四叔赔个不是。”
“知道了!”甘棠不情不愿的应下。
想到沧岚的事,陆正谦都没有去,却能准确的猜到傅成在干什么。甘棠有些忐忑,佯装好奇的问:“爸爸,墨怀刑不会真是大哥的男宠吧?”
“嗯?”陆正谦满脸问号。
“爸爸不知道吗?”甘棠伸出手,两个大拇指打架,“帮里都传疯了,他们两个……那个。”
“你别,还真有可能。”陆正谦很配合的点头。
“啊!”甘棠心里怪怪的,蔫蔫道:“怪不得,大哥那么帮墨怀刑。”
“他也不全是为了墨怀刑。”陆正谦感慨:“阿成不喜欢做毒的生意。他是想让我知道做毒品生意是亏本买卖,想让我完全放弃。”
甘棠奇怪:“大哥为什么不喜欢呀?”
毒贩的养子难道还能是个心系同胞的五好青年。
陆正谦忆起往事:“阿成的父亲是个瘾君子,常常逼着他母亲去卖,也逼他去偷。后来,还为了换毒品,把他母亲卖给了毒贩子。所以,你大哥一直很恨毒品。”
甘棠听着,有些难受:“那他母亲后来呢?”
“死了,至于是怎么死的,你大哥从没过。”
是啊,一个女人落到毒贩子手里,能得什么好。甘棠心酸:“该不会因为这个,他才没有女人吧!”
看着女儿落寞的样子。陆正谦以为她在想墨怀刑,难得的和女儿开玩笑:“要是他们是真的,你怎么办?”
“那我就把他抢回来。”甘棠羞的瞪眼,气势汹汹道:“我好歹是个漂亮的姑娘,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大男人?”
“不错,是我女儿。”陆正谦想到楚家禾,问:“棠儿,你是更喜欢楚家禾还是更喜欢墨怀刑。”
“那当然还是……家禾。”她怎么敢墨怀刑。
甘棠想了想,继续道:“楚家禾虽然很好,但总感觉不踏实。可墨怀刑不一样,我不高兴了,凶他两句、骂他两句,他虽然也会生气,但从来不会不管我。”
到这里,她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