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下!”墨怀刑轻轻拨开她的手臂,径直离去。
甘棠急道:“墨怀刑,你敢再走一步,我现在就去找陆正谦做亲子鉴定。”
墨怀刑转身,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无奈的叹息:“你想干什么?”
“我想知道,你是谁!”
见眼前的男人只是站着,甘棠上前两步,决绝道:“好,你不,我替你。在邮轮上,想救我的人,不只你一个,可只有你没有目的。可只要是人,怎么会没有目的呢,除非他是警……”
“别了!”墨怀刑喝止那个可怕的字眼。
“为什么不能?”
甘棠看着眼前,无数次救自己于危难的男子,委屈的想落泪:“墨怀刑,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信任两个字,像一棵种子扎在心底,可他迅速的拔了出来,哪怕鲜血淋漓。
墨怀刑冷冷回绝:“我不需要!”
不是不信任,是不需要。
“为什么不需要,我可以帮你!”
她的眼神太过炙热,他一时承受不住,只能懦弱的转身逃离。
甘棠跟着他上车,看着他将车开向既定的轨道,而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等一个令她心生向往的回答。
等车里的冷气到达顶峰,墨怀刑终于开口话:“你帮不了我。陆正谦既然想让你嫁入楚家,他就不会让你接触那些肮脏的生意。”
那压抑在心底的渴望,在得知他身份的那一刻,如黄河决堤,一泻千里。
甘棠再也忍不住,直视他的面容,坚决道:“只要你想,我可以想办法,跟楚家禾退婚。”
墨怀刑猛然刹车,不知是因为红灯,还是因为她的话。
他只有半张侧颜出现在她眼中,甘棠窥探不出他的心境,她突然很害怕很害怕,不敢再那么勇敢问他一遍。
于是,甘棠猛然欺身,吻上了那张,她想,却从未敢靠近的唇。
身后的喇叭焦躁的响着。墨怀刑抬头,五十秒的红灯霎时变成了四十秒的绿灯。他猛然加速离去。
因这一段长达一分钟的吻,而他从始至终没有推开自己,甘棠心底痒痒的暖,偷眼瞧他。
好羞耻,唇好像被自己吻花了!
甘棠抬手去擦他嘴角的唇印。
“你别过来!”墨怀刑吓的哆嗦。
甘棠甜甜一笑,乖巧的侧头:“好,听你的!”
车里,又陷入长久的沉默。不过,一个饶心底哼出愉悦的歌,但另一个人……
远怀山庄渐渐到了,墨怀刑将车停到离大门口,稍远一点的位置。他终于看向身边的姑娘,开口问:“你想帮我?”
甘棠点头,清澈的眼,像一汪泉。
墨怀刑绝情道:“嫁给他!”
“什么?”眼中的那一汪泉,瞬间干涸。
“你只有嫁给楚家禾,这个秘密才能守住,我才会安全。”墨怀刑的眼神变得凶狠,直视甘棠:“我不需要一个累赘。”
“累赘?”甘棠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累……”
“啪”的一声,甘棠打了他一巴掌,打在他的前胸,心酸道:“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职责所在!”墨怀刑疏离的解释:“无论是谁,只要他的身份证上,写的是汉字,我都会救。”
“好,我知道了!”甘棠开门下车,脚伸出去,又收了回来,“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我没有给我妈妈吃药!”
墨怀刑急道:“你疯了?”
“什么叫我疯了!”甘棠怒目而视:“就因为他掌控我的生死,我就必须像个提线木偶一般,因为我的懦弱,让我最亲近的人付出代价?”
墨怀刑提醒:“你知道不知道,木子医生会追踪试验结果!”
“那又如何,人活一世,有些事,能妥协;有些事,绝不能妥协。我母亲不愿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活着,我也不愿意,哪怕是以付出生命为代价。我爸爸已经躺在了那里,大不了,我们一家三口一起死。”
甘棠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无比讽刺,若不是因为他,她也不敢赌,可现在,他不要自己了。
没事!
甘棠抹去脸上的泪珠,淡淡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母亲喝了少量的药。木子医生,人服用3毫克以下的剂量,会在三个月后渐渐恢复。三个月后,我母亲会继续装失忆。就算是真的被发现,我们也绝不会连累你。”
罢,甘棠下车关门。
墨怀刑下车,挡住了甘棠的去路,“你把地址给我,我让人暗中保护他们。”
“不必!你既然不愿与我同行,我也不会强求。从今以后,我们各走各路吧!”甘棠推开墨怀刑,决绝而去。
房间里,灯亮的晃眼,甘棠随手开开又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