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命无奈道:“你跟她说,我可以站在她这一边,元宝的事我也不再追究!”
花彼岸默了片刻,回道:“我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她只说了让我缠住你。”
“???”姬天命:“然后呢?”
花彼岸:“没有然后,她没说。”
姬天命气到没脾气,“你帮她做事,不论是非也就罢了,做到什么程度、也不问?”
“程度由我自己把控,不弄死就行。”花彼岸说罢,又很自信地补充道:“当然,要是不小心弄死了,只要不超过时间,我还可以把你救回来。”
姬天命哼笑:“我谢谢你了!你们两个不愧能玩儿到一起!”
“你这话不像夸人的。”花彼岸冰霜脸上带着警告。
姬天命忙解释道:“是夸你们呢,别多想。但是……咳咳!”
他话说一半,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见他咳得停不下来,有种下一秒就要把自己送走的感觉,花彼岸勾勾手指,收了他身上威压。
然而姬天命的咳嗽并没有止住,反而咳得更猛,甚至咳出一滩黑血。
看到他掌心黑血,花彼岸冷着脸上前查看。
结果刚到近前,就被他拦腰抱住,紧接着一个翻身按在床上。
花彼岸的脸上仅仅出现了一刹那的震惊,便很快恢复淡定,冷冷道:“你在找死?”
姬天命不敢过于放肆,只是抓着她手腕,半侧身把人禁锢在下,带血的唇畔勾出一抹凄然惨笑,“与其被美人折磨,倒不如死在美人手里,这样我们说不定还可以做一对鬼鸳鸯。”
花彼岸秀眉蹙了蹙,实在想不出什么话回怼,打算直接动手,却发现自己居然挣脱不了。
她诧异地看着姬天命,后者继续笑道:“我好歹是男人,论力气,你应该比不过我。”
“哼。”花彼岸废话不多说,高抬腿直踢他后背。
姬天命知道自己远不是她对手,即便偷袭成功,最后还是要被反杀。
况且这几日来,天天对着花彼岸,他竟然越看越顺眼,至少比苏月漓那个女人顺眼多了。
所以他是真的做好了死在花彼岸手里的准备。
对方是冥界接引灵使,死在她手里也不丢人,说不定还能在冥府谋个职位。
打着这个主意,他本来能躲开的也没动,硬生生扛了下来。
可想而知,花彼岸这一下直接让他喷出一口鲜血,随后两眼一黑,重重地砸进了花彼岸怀里。
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男人敢靠近她身,能靠近她身了。
姬天命身上的温度烫得吓鬼,花彼岸推了推他肩膀,没能推动,意识到他已经昏死过去,正想用冥力把人翻过去,屋里,谢宽井年幽幽然出现了。
二鬼哀怨地看着她,怯声道:“花花大人,这人被你折磨得在鬼门关一闪一闪的,你到底让不让他死,能不能给个准话儿?我哥儿俩被你吓得魂儿都一跳一跳的。”
“……”花彼岸:“少废话,先把他挪开。”
“诶。”谢宽井年二话不说,过去使用冥力把人翻了过来。
花彼岸冰凉的手在他额头探了探,问:“他身上的温度比苏月漓烫,你们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
谢宽井年两脸无语,井年嘴快道:“他不是生病了,他是快被花花大人弄死了,所以身体发烫也是正常的,他这个样子没死都不正常。”
花彼岸一个眼刀过去,井年吓得赶紧闭嘴。
谢宽算是瞧明白了,他问:“花花大人不想让他死,那要不咱们给他请个大夫?”
花彼岸睨了他一眼,不想说话。
她抬起手指,催动彼岸花印记,问:“人好像发烧了,怎么办?”
对面:“???”
花彼岸:“说话。”
对面:“囚爱之人鬼再续前缘?”
花彼岸:“……”
她收回冥力,掐断了和苏月漓的联系。
对面的苏月漓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她现在没有那个时间关心到底是谁发烧了,凤仪宫的情况比她想得要糟糕。
正常情况下,普通冤魂即便是有再大的冤屈,基本上也都只敢在晚上出来蹦跶,除非是有了些道行的,才会在青天白日里现身。
据她了解,皇后弄死的那些,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几个太能耐的,所以她觉得随缘老和尚镇压起来可能会费些力气,但也不是完全做不到。
然而这件事坏就坏在了古东灵身上!
此时此刻,她看着凤仪宫几乎一面倒的趋势,嘴角实在压不住地抽了几抽。
一边是吐着血还拼死喊着保护皇上的随缘老和尚,以及慌乱得不知所措的皇宫侍卫;一边是以古东灵为首,寻常人看不见的恶灵邪祟。
君明被随缘和侍卫们围在保护圈内,表面淡定,实则心里也是慌得一批。
他们现在只看得见拥有实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