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抬头,只见炊事班老马同志把双手搭在班长和贺威的肩上,笑声还是那么豪迈。
“庆典结束都跟我走!”
李仁愣了愣:“去哪?”
他们原本计划结束后请大家吃饭的。
“去我店里吃饭呀!退伍之后,我和媳妇开了家烧烤摊。规模虽然不大,但东西实在!保证让你们全员想起咱们在边疆的那段日子!”
边疆……
李仁馋得直咽口水:“那烤串是不是和边疆的一样大?”
“当然!先说好,不是我小气,到地方看好样品大小再点。老规矩,不许浪费粮食。”
大家一拍即合,钱裕丰赶紧拉住兴致正高的老马说:“我们请!”
“瞎扯,我能收你们的钱吗?”
“不是一回事!”
开店的毕竟是他们,请客是理所当然的。
老马拗不过他们,眼珠一转,说道:“先欠着吧。”
“啊?”又欠着!
“贺威说的,先欠着,以后有钱了,你们再去,别说让我请客,我都不打折!”
讯问笔录上的行行文字,故事既苦涩又温暖。
斐辰眼神一路向下。
白纸黑字上,张大辉说:“直到射击馆开业的两年,生意逐渐有了起色,我才在无意间得知。当年,为了开店,仁哥和大钱各自出了六万块。可这么多年过去,从小小的射击馆到如今三层的射击俱乐部,盈利平分。他们从来没有和我透露过一个字。我瞒着他们应邀,想尽可能拉拢宴会上的权贵做VIp客户的原因只有一个,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