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斐辰、韩阳负责调监控,弄清监控在案发时被切断的原因;尸体和现场交给他、成诺和肖敏。
得令的五人迅速出发,商思文和陈泽洋随着郑亿的指引来到正厅。
听到门开,沙发上的女人回过头,姣好的面容上难掩惊恐。
“妈妈。”
商思文歪头看去,女人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女人看到郑亿,紧绷的神经顿时缓解许多。
郑亿微微叹气,介绍道:“这两位是市公安局刑侦队的警察。”
微怔的女人向商陈点了点头,随后,她轻轻抚着男孩的脊背,轻声细语道:“儿子?”
男孩摇摇头,双手紧抓女人的衣服,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
“不好意思。”女人道,“早上的事不小心被他知道了。”
商思文表示理解。但是,她坐在女人对面的沙发上,解释:“待会我们要聊的内容可能不适合孩子在场。”
“吴晴。”
郑亿声音一出,两人耳畔立刻传出清脆的高跟鞋声,他们转头一看,年轻女人一身深蓝色职业西装,信步向他们走来。
“把少爷带下去休息。”
“是。”
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吴晴面无表情地走到他们中间,像一具没有人类情感的人工智能机器,从女人的手上接过男孩。
“妈妈!”男孩大叫。
“鑫昀。”郑亿皱起眉毛,命令道,“放开妈妈。”
“……爸爸。”
似乎从未见过郑亿疾言令色,郑鑫昀抽着酸痛的鼻尖,小脸涨得通红。
“不许哭!”
“老公!”
女人急了一下,而后,她一秒收起埋怨,眼神在商思文和陈泽洋的脸上浅扫一眼。
0.1秒的停留足以让眼尖的商思文和陈泽洋明白其中含义。
她们自然撇开眼,静静等待郑家处理好家事。
方才痛失父亲的郑亿没心情顾及儿子的心情,他沉着脸,对等待指令的吴晴扬了扬下巴。
得到总裁的许可,吴晴一把抱起郑鑫昀扛上肩头。
随着渐弱的哭声,商思文和陈泽洋才掏出录音笔放在茶几上。
据郑亿和妻子余玲所说。
被害人郑庭原为樾安市工商业联合会主席,但几年前已经正式退休。
十年前,郑亿母亲因病去世,郑庭一直独居在年轻时政府分配的老房子里。
后来,郑广家居不断壮大,早已出现在富豪排行榜上的郑亿向父亲郑庭提出,全家搬到一块居住。
但那时候的郑庭还在上班,老房子距离单位特别近,他不愿意搬离市中心,来到城郊新区。
“所以。”陈泽洋道,“郑庭先生是在退休之后才跟着你们全家来到这住,对吗?”
郑亿点头,“为了让他开心,我和妻子特别请设计师,按照老爷子的喜好装修了那间主卧。”
想起案发现场,那如同皇上寝宫的主卧,商思文真的很想穿越到郑庭在职期间,查查看他是不是个收受贿赂的贪官。
“郑庭先生曾经,不管多久之前都好,有没有与人结仇的经历?”
郑亿想都没想,“从未听说过。”
以他父亲的官职,他在商界的财权,身边的人巴结都来不及,更别说会有人出口顶撞。
不到一个小时的询问下来,从正厅出来的商思文和陈泽洋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摇摇脑袋。
一屋子价值连城的古董一样不少;
在郑亿母亲去世后,郑庭勤勤恳恳上班、独居,没有任何情人和新欢,甚至连找下一任结婚的想法都没有;
郑亿为人和善从未听过与人结仇……
既然如此,凶手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闯入安保系统完善到不能再完善的郑氏府邸,杀了郑庭?
陈泽洋低头看着录音笔,叹道:“父亲郑庭在郑亿的眼中简直堪称完美,是他崇拜的对象。这么主观,我们根本问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想起坐在郑亿身边,无论他说什么都赞同的余玲,商思文就更气了。
“怎么说也是个自己开店做老板,经济自由的新时代独立女性,怎么一点自己的意见都没有?”
儿子对父亲的滤镜深可以理解,但儿媳妇总要客观一些吧!
“表面看起来的确是独立开店的老板,但刨去她老公的财权,谁又知道余玲一个人能做到什么份上?”
刚开始,心疼孩子哇哇哭的余玲本不想让吴晴带走郑鑫昀,到最后,不还是因为郑亿一个眼神不得不放手。
家庭地位谁高谁低,一眼清明。
商思文惆怅地抬头望天,忽然,她灵机一动,警觉地查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