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
回到事务所,从不会被小事影响的白计安异常焦躁。
他坐不是,站不是。
无论贺威怎么说没关系,说他会负责把白计安在医院里穿过的衣服洗干净、会把他现在坐下后,认为弄脏的沙发、四件套重新打扫,白计安依旧固执己见,坚持带伤清洁身体。
“伤口不能碰水。”
白计安当然知道。
他抓过浴巾:“我没想碰,只是想叫你帮我擦一擦。”
后背他碰不到。
贺威看着眼前的浴巾,备受煎熬。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在他们禁止有大动作的时候和白计安坦诚相见。
可白计安也不知是怎么了,从不必对其多言的人变成了神经大条的木头。
他把浴巾塞进贺威怀里,拉起他另一只手直奔浴室。
站在镜子前,白计安背朝贺威一点点扯开衣扣。
上衣褪去。
光洁的背肌,线条流畅而性感。
强烈的视觉冲击,贺威气息乱了。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了老半天,他强行别开脸,只见镜子里的白计安望着他,媚眼如丝。
……
“啊。”
豁然开朗。
贺威倾身搂住白计安的细腰,额头蹭上他的肩。
“你是故意的。”
难怪白计安从进门开始就各种不对劲。
原来是在捉弄他。
勾人的狐狸。
“太坏了。”
贺威抬头望着他奸计得逞的笑脸,不满地嘟囔。
“是你笨。”白计安道,“我会因为那么点小事情绪波动吗?”
“我以为你太爱干净了。”
毕竟在外面穿过的衣服不可以进卧室,是他们同居后,第一条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