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凉急着探头,又被樾安醋王聂开宇按了回去。
“光是我自己的话,回家多上几滴眼药水足矣。”
白计安无视他的胡言乱语,眼神落在折叠床上。
“给贺威的?”
“没错。”
聂开宇把床摊开,挨着白计安的病床摆好。
“今天晚上,陪护给我睡这。”
白计安瞧着长仅有一米八,又矮又窄的小床,说道:“没关系,我们一个人一半,不挤。”
聂开宇站在贺威和白计安面前,双手环胸,眼神分别在他们的脸上逡巡。
“你觉得不挤?”
“嗯。”
“你也觉得不挤?”
“当然。”
“我觉得挤。”
“聂开宇。”
“诶!”
聂开宇制止白计安。
“禁止套近乎。我现在可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主治医生。医嘱,必须遵照。否则,”
他扭头看着贺威:“白计安的手要是被你一个翻身压坏了,后果自负。”
分床而已,当然没有白计安的手重要。
贺威颔首:“知道了。”
“很好。”聂开宇转身揽住栗山凉的肩,“宝宝我们走吧。”
栗山凉被聂开宇带着走,回身望着白计安匆忙地说:“明天六点,我会来送早饭的。”
这话聂开宇一听就不乐意了:“来什么来?贺威又没伤,让他们自己处理。”
六点那么早。
算上路程和做饭的时间,小栗子不得四点钟起床?
“可是。”
“没有可是。我几点上班你几点来探病,敢偷偷丢下我,让我一个人来上班,我生气给你看!”
栗山凉为难地看了看白计安,白计安对他扬了扬下巴,意思不言而喻。
看着缓缓关上的大门,白计安刚松一口气。
唰!
大门又被拉开一半。
聂开宇探头进来,一双鹰眼里充满了警告。
“谁要是敢在半夜偷偷摸摸爬上爬下一起睡,我告你俩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