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姝垂眸,凝神仔细的看。
这种光芒,可不是飞云这种生来就是低阶的小兽能发出来的。
这个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飞云的变化,包括沧澜的态度,都表明着,她现在的身份不一般。
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既然是原世界,那一切又怎么会相差那么多?
金姝收敛心绪,飞身落在飞云的背上,这时候沧澜也坐着他的凝水兽紧跟其后。
“这一次拜师大会,乃一百年一次的盛典,届时你可以挑选几个称心如意的徒弟留在身旁。”
“嗯,先看看再说吧。”
一片浓雾散开之后,巍峨立于云端的云上仙府缓缓映入眼帘。
云海在仙府的崖前翻腾涌动,时而能看到某位仙君的异兽坐骑在云中滚动。
金姝落地之后,飞云翻腾一圈,刚刚还在云海中嬉戏打闹的异兽坐骑竟然纷纷隐匿在了云海之中,好似在忌惮什么。
沧澜很快跟上来,声音轻柔,丝毫没有金姝印象中的清冷和尊贵。
若不是是一模一样的脸和名字,金姝差点以为是不是换人了。
进入大殿,眼前雕梁画柱,碧玉为砖,踩在上面脚下便会荡漾出一抹彩色的水晕。
这个地方金姝有印象,当初她也是在这云上仙府,被沧澜选做徒弟,因为金姝的父亲身份尊贵,乃仙族的万世恩人,因此沧澜直接把她认作关门弟子,赐金色囊袋,无尚殊荣。
拜师大典,一百年一次,其中前来拜师的,绝大多数都是仙族小辈,也有个别天赋异禀的凡人,历经千磨万难得道成仙之后,也能有机会前来云上仙府参与拜师。
只不过,能不能成功,就得看自己的造化了。
当初的金姝是人群中最闪耀的存在,她出身尊贵,背靠战神父亲,又是纯正仙骨,千年难得一遇的修仙奇才,想要收她为徒的人,数不胜数。
最起码,当时落座在七大仙尊之座上的七位仙尊都是有意收她为徒的。
更别说底下的那些众多仙门派别了。
因此,金姝对这场只是走走形式的拜师大会并没有太多印象。
但现在,她再次站在了这个殿堂内,和上一次不同的是,她这一次竟然是以师父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眼下的情形能看得出,自己和沧澜的地位,最起码是平起平坐,也有可能,自己的地位要比沧澜更高一点。
不然,一向孤冷高傲的沧澜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如何客气。
果然,等落座的时候金姝就知道自己的地位确实不一般了,因为其他六位仙尊都在两边依次排开而坐,而正中间的位置却留了下来。
很显然这个位置是她的。
活了那么多年的金姝什么场面没见过,于是便也相当淡定的拂袖坐在了正中间的仙尊之主的位置上。
一旁的木宿仙尊冲着她恭恭敬敬的点头示意,就连金姝印象里脾气最为暴躁的宝义仙尊都言语谦卑的和她打了个招呼。
金姝回忆了一下,之前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是谁来着……
不对,之前好像只有六位仙尊,位置也是一字排开,并没有谁尊谁卑之说。
非要加上一个,也不是没有,当年仙界也出了一个睥睨六界执掌乾坤的仙尊。
传闻她法力高强,修为逆天,执掌之间便可翻云覆雨,六界都为之震颤。
只可惜后来仙魔大战,这位实力强悍难逢对手的仙尊在战场上消失了。
等金姝听说这回事的时候,这位仙尊消失很多年了。
仙界一直有关于她的传闻,但见过她的人寥寥无几。
就连沧澜仙尊,也只是与她短暂共事过,但很快便因为大战爆发,那位仙尊临危受命,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金姝的思绪被打断,因为有人喊了她一声。
“戎清仙尊,拜师大典即将开始了,您需要去祭拜上仙了。”
这是金姝自打醒来之后,第一次有人喊她的法号。
戎清仙尊……
她竟然也有法号了。
在神界,大型活动之前都有一个祭拜上仙的仪式。
仪式结束后,拜师大会才正式开始。
近千名弟子身穿白色的长袍鱼贯而入,最后在下首整整齐齐的站好。
选徒弟之前是需要测量这些弟子的灵根,方法很简单,只需要把手靠在前面的测灵石上就可以了。
灵根基本上就决定了修仙之人以后在修为上的造化。
一共六种灵根,颜色和不相同,灵根的好坏便是根据这颜色的深浅来判定的。
拜师大会之所以称之为“拜师”,那就是弟子是可以先行挑选自己的师父。
率先开始的肯定是七位仙尊,底下弟子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