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茹落寞的低头站在原地,心里的苦楚排山倒海袭来,同是姨娘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呢。
也是她一个庶女拿什么跟人比,可王妃也是庶女不还是坐上了至高无上的地位。
她闷不吭声的默默回屋,喜儿看到这一幕沾沾自喜的汇报给林烟云,林烟云更加笃定她在安时安心里是站了位置的。
于兰这边得知安时安一回来就去看林烟云,对茹茹那是熟视无睹,她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新的女人都不能吸引安时安的注意力,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个男人心里有了更重要的女人。
于兰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心里就跟被扎满了针,这些日子安时安的变化她是亲眼所见的,对她原本还是很温和的,如今对她只有一纸文书上面的尊敬。
于兰再一次陷入了患得患失的自我内耗中,又是吃不下睡不着了。
柳儿看到自家主子这么痛苦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就出主意道:“夫人,奴婢去请大爷过来,就说您孕反比较严重。”
于兰怅然若失的坐在窗前的软榻上,橘黄的燃油灯摇曳晃影,将她的脸映衬的更加破碎凄美。
她之前不是没这么做过,可结果呢?求来的关心也不是她想要的,镜子里看到的花,跟亲手摸的花感觉是不一样的。
她从前是那么开朗敏锐,如今就像个痴痴呆呆的疯子,每天盼望男人给她一点可怜的爱意。
“不必了,心都不在这,人来了又有何用。”
于兰不由得红了眼眶,她不甘心的用帕子抹开眼角的泪。
柳儿宽慰她:“茹姨娘,若是个有用的要不了多久,林姨娘就不会这么嚣张了,夫人来日方长不可气馁呀。”
于兰沉默,看着橘黄的油灯发呆,很久了这漫长的黑夜的她的被窝没暖过了........
王府。
安七恩休息了几日后,精神气十足,这府里就她一个服侍王爷的,自然就没有糟心的事,也没有婆媳矛盾,日子过的平凡也幸福。
白天她就忙自己的事,不是在药铺忙活就是在遗童院日子过的很充实,陆博初也每日忙河渠的事,隔三岔五就很忙。
好在安七恩不黏人,可以让他安心做事,日子日复一日,转眼到了过年。
过年的时候陆博初才是最轻松的时候,安七恩还一直在忙,她药铺生意一直不错,有的穷苦百姓看不起病,她会免费给医治,从没空闲过,只是最近突然就嗜睡了,胃口也变好了。
细细想来她才记起月事延迟了,王爷回来也有好些日子了,而且折腾的都挺厉的,她的所有症状都符合有喜了。
安七恩自己给自己把脉,发现确实是有了身孕,她欣喜不已这么多年了,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
安七恩就早些回府了,想把这好消息告诉陆博初。
她刚到中门就看到安时安正一脸愁眉苦脸出来,看到哥哥脸色不好,安七恩闻声询问:“哥哥,怎么了?”
安时安心疼自己的妹子,可皇命不可违,沉闷说道:“西南起战乱了,领头的大将军战死了,陛下命令王爷即刻前往西南领兵。”
安七恩犹如晴天霹雳,战场上刀剑无眼,陛下有那么多儿子为何把最爱的小儿子送上战场?
她有点混乱有点不知所措,眼下她又有了身孕,是最需要陆博初的时候,为何他们夫妻就不能一直团聚过日子?
安时安知道她心里难受,宽慰她:“王爷自幼善战,西南的战事持续一段时间了,死伤无数,陛下派他去也是无可奈何。”
安七恩怔住没说什么,皇命不可违她是知道的,只能舍小家为大家了。
送走了安时安,她一直犹豫要不要把自己有身孕的事告诉陆博初,告诉他怕他分心,不告诉他又觉得他是孩子的父亲必须要知道这个事。
陆博初已经让阿贵收拾东西了,明日一早就要起程,他也正为难不知该怎么跟安七恩说这个事。
他这一走不知何时归来,说句难听的那就是九死一生,本来娶她就是为了让她过好日子的,没想到造化弄人,他们都身不由己。
安七恩故作轻松走进来:“王爷。”
陆博初正来回踱步,听到安七恩的声音,他不安的心终于平稳了。
“回来了。”
他迎上前,双手握住安七恩泛冷的手,温柔的低头贴着安七恩的头:“天凉了,要多穿些衣服才是,手有点冰。”
两人额头贴着额头,互相传达着彼此的体温,安七恩很喜欢有很留恋这种温存。
她唇边漾起温婉的笑容,轻声软语的:“臣妾不冷,刚从外面回来手自然是凉的。”
说着说着,她声音不由得就哽咽了,想到即将分离,归来不知何期,她就不舍难过的像喉咙被人堵住似的。
“怎么了,七恩?”
陆博初紧张的摸着她的脸颊,温柔的擦拭她眼角的泪,随而捧起她的脸庞,满目不舍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