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昨天睡觉之前,正是黄昏时分,义勇才刚刚离开蛞蝓仙人在涡之国的圣地湿骨林。
可如今三尾一觉睡醒,新的一天已经黑了大半,而义勇则已经身处木叶的围墙之外。
那只蛞蝓说得很清楚了:从涡潮村那里到木叶,本就需要近两天时间。
更何况从偏僻的湿骨林出发,还有额外的一部分距离要计算进去。
然而它只是睡了一觉的功夫,义勇已经到了目的地。
由此可见,它的这个新任人柱力,压根不懂得何为休息……
要知道,忍者从身体细胞里提炼查克拉,本身就是对自己一种压榨。
平时要是还不好好休息的,他们就很难长久地保持健康。那些自小就天赋异禀的忍者总是英年早逝,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样下去,他恐怕活不了多久啊……】
想到这里,三尾在精神海洋里郁闷地打了个滚,像极了刚找到物美价廉的好房子,却发现房东不仅得了肺癌还很喜欢抽烟的穷苦青年。
明明知道现在的情况好得不得了,却又偏偏无法长久维持下去,说不定哪天就会结束。
这样的感觉,就算对尾兽而言,也十分的难熬。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虽然我打架不行,但也是时候要为自己争取一次了……】
三尾思索了一会儿,决定主动发挥一些作用,好让这个房东可以多活几年。
外边,义勇正沿着围墙极速奔跑,马上就要绕到靠近南贺川的结界时,一股力量忽然从腹部涌出。
温暖的充盈感以那里为中心,不断向四肢辐射,让他因一天一夜连续赶路而产生的疲劳,得到了极大的缓解,仿佛喝了一吨的能量饮料似的精力充沛。
“矶抚?”
正在疾行的义勇停下来,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不是还有三分之一的身体需要恢复吗?”
【为什么这个时候把查克拉分给我?】
“这个啊……”
三尾的闷闷的声音在义勇的脑海中响起:“把我装进来之前,那个和千手柱间一样会木遁的小孩,让我时不时提醒你一下……”
义勇眨了眨眼。三尾说得,应该是蝴蝶忍。
“不休息的话,总是以疲劳的状态面对敌人,迟早是要出问题的。”
义勇已经脑补出蝴蝶忍叮嘱三尾时的画面了。
但事实上,这事并没有发生。
三尾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被装在水坛子里的时候,听到了蝴蝶忍和炼狱杏寿郎的对话,当时并没有太过在意。
可在义勇的精神空间里,它能够感受到义勇因为不得不离开打破了对蝴蝶忍的承诺后,那种残留在心里淡淡的愧疚。
所以照它想来,要是借那女孩的口说出这话,对义勇造成的影响应该是最大的。
果然,义勇迟疑了一下。
没想到都隔了这么远,蝴蝶忍的医嘱都能转达给他。
【真是一个很负责的大夫啊。】
“知道了。那我会休息一天,再去找那个团藏的麻烦。”
九尾的分身,自从义勇一回到大陆上就自动解除了,所以他并不知道村子里目前的情况。
他思考了一下,接下来几天要做的事情有许多,团藏的事的确可以往后放一放——
把大蛇丸收集的写轮眼交给神社的神主,举行葬礼,让族人得以安息。
回到忍校,还有旷课三天以及没有交暑假作业的事情需要解释。
调查关于宇智波斑的信息,还有大蛇丸的咒印和可能会复活的问题。
当然,最重要的……
是义勇很想念自己的家人,迫切地想要和他们团聚。
明明才分别了不到半个月,却有一种好几个月不见的感觉。这对义勇来说,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全新体验。
蝴蝶忍的判断没错,只要醒着的时候就打开写轮眼,以及晚上将呼吸法切换成能使精神变得活跃的月之呼吸,的确让他意识到了过去被压抑着的那些陌生的情绪。
这种对亲情的怀念,就是其中之一。离家越近,心里那种膨胀的焦热感就越是强烈。
当然,义勇对情绪的感知扩大后,后果有好的,那也就一定有坏的。
开着写轮眼的义勇,在性情上难免会变得更像他的其他族人,偶尔会被过去不太在意的事情所激怒。
话说回来。
义勇一边和三尾在脑海中交谈着,一边来到了南贺川的结界边上。
就在义勇正准备利用手印通过结界时,他却敏锐地注意到,这附近的环境,似乎和过去不太一样。
在写轮眼的扫描下,即便光线昏暗,那些变化的痕迹也依旧明显。
“怎么不走了?”
正和义勇交流着的三尾发现了不对,“难道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