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怎么回事?莫非真得打起来了?”
“不是。”
众人齐齐转头,却看到日向日足满脸阴沉地说道:“刚才那个人说,云忍的使团半路转向,决定和岩忍的使团同行,而岩忍也同意了。两支使团会在一个小时后,同时到达木叶。”
“什么?!”
“这怎么可能?”
“他们之间是死仇啊。”
“没什么不可能的。”
奈良鹿久叹息着摇了摇头:“对村子和国家来说,仇恨和友谊都是暂时的,唯有利益能真正让他们联合在一起。两个国家的使团一起进入木叶,显然是在向我们说明,他们才是站在一个立场上的。今天的事,恐怕不会太顺利了……”
“那所谓的和平约定……”
“就看他们想要什么了。”
听了这话,有不少人回头去看日向日足的脸色,都以为这次是六年前那次事件的继续。
日向日足没有说什么。他目视前方,但白眼却能清楚看到忍校学生队伍中,自己那一直烂泥扶不上墙的大女儿,正一脸紧张地和漩涡鸣人说话。
几年以来头一次,他对女儿表现出的勇气感到少许的欣慰。现在他只希望等云忍到达,暴露出他们真正的野心时,雏田依旧能够维持日向一族的体面。
很快,真正的使团队伍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中。
两只使团一左一右,各自高举着代表国家和忍村的旗帜缓步而来。
隔着几百米,日向日足就已经看到了云忍代表那张飞扬跋扈的脸,但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应该是一种为了故意激怒别人而做出的伪装,和当年没什么不同。
可当日向日足把视线转向岩忍一行人时,他却勐地顿了一下呼吸。
【那些人的表情……】
他有些不安地回想起六年前的事。
因为这些岩忍的神情,一如分家那些族人在他弟弟日向日差葬礼上的模样。
那种发自内心的悲愤交加,是很难表演出来的,更何况使团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巨大的疑惑在日行日足心中升起,而使团的队伍也终于走到近前。
由于岩忍使团那边的低气压过于明显,原本还在欢呼的木叶居民们纷纷偃旗息鼓,不明所以地用眼神互相询问。
水户门炎身为负责人,此时却比任何人都焦躁难安,只求对方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发难。
可是事与愿违。
在距离大门三十米远的地方,岩忍们停了下来,云忍们有样学样。
只接下来,两边的动作有所不同——云忍们原地等待,而岩忍则挨个取下忍者护额,在木叶居民们怪异的目光中,戴上了一条条窄窄的白布。
“这是……”水户门炎童孔一缩,心中顿时大呼糟糕。
此刻再重新审视岩忍,这那哪里是使团,分明是一支送葬的队伍。
那些岩忍们带着一副副悲愤的神情继续前进,云忍们不仅没有抢道,甚至反常地让他们先行一步。
眼见着出殡队伍就要迈入木叶的大门,水户门炎立刻迎上岩忍使团的代表,开口便质问道:“灰土上忍,你们这幅打扮究竟是什么意思?”
木叶的上忍代表和各大忍族族长及夫人紧跟在后面。然而越是走近,越能发现这些岩忍那悲戚的表情绝非伪装,而是真情实感。
岩忍代表也了水户门炎一眼,没有理会这个一看就不能真正做主的老头子,而是高声问道:“请问,在场的哪一位,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宇智波富岳?”
不需要人回答,水户门炎那饱含惊讶和质询的转头注视已经给了岩忍想要的答桉。
宇智波富岳面无表情走出一步,“我就是。”
此话一出,所有岩忍的眼神倏地变了。
那一双双眼睛一齐睁大,其中充斥着鲜红如同火焰的血丝,从之前没有目标的愤怒,变成了针对宇智波富岳的深刻仇恨,还带着浓浓的杀意。
许多平民和忍校的学生都被岩忍们突然爆发的气势给吓到了,不知道为何父亲要面对这种眼神的左助更是心都吊在了嗓子眼。
“很好。”
岩忍代表灰忍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这才满是威胁之意地看向水户门炎。
“这一次我们岩忍只有一个要求。”
他顿了顿,怒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那就是闯进我们土之国,杀害了数百名岩隐忍者的宇智波止水,今天必须伏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