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嗣昌用的是化名,还留了胡子;朱慈烺如今不过是一个年仅4岁的孩子,谁能认识?
此时他也只有咬紧牙关,死不承认。
他说道:“臣与杨嗣昌素未谋面,更加不知道朱慈烺在何处,陛下何出此言?”
李献忠厉声说道:“崇祯元年,黔国公继任爵位时,曾经亲赴京师。当时便是杨嗣昌接待的你吧,你们可是老相识了!”
“如今你拜杨嗣昌为南征的主帅,难道他杨嗣昌改个名字伱就能推的一干二净了吗?”
“废太子朱慈烺是在你府中搜出来的,这也同你没有关系吗?”
面对李献忠一声声的质问,沐天波已经是汗如雨下了!
但他依旧狡辩道:“臣同杨嗣昌虽然有过一面之缘,但已经时隔多年。他化名为黄兴明,臣实在是没有认出来。拜他为帅,只是觉得此人颇通兵法,能堪重任!”
“这孩子名叫黄士元,乃是黄兴明之子,微臣真的不知他就是废太子朱慈烺,还请陛下明鉴!”
李献忠冷哼了一声说道:“黄士元,原是皇。杨嗣昌取名字还真是直接!”
“那么黔国公派人给贵州的李定国送粮食,同他约定将来一同起兵,你又作何解释?”
说完后李献忠便将沐天波写给李定国的书信甩在了他的面前!
沐天波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给李定国的密信居然会落在李献忠的手里,面对这种铁证,他再也无从抵赖。
诚然此时怒骂李献忠为乱臣贼子,可以给自己留下一个忠于明室的名声。
但这样一来也就彻底将黔国公府推向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沐天波只能选择沉默!
面对一言不发的沐天波,李献忠说道:“谋逆大罪,罪无可恕,朕念在黔国公沐家替中原王朝看护云南两百多年,与国有大功的份上,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只要你接下来配合朝廷在云南实行‘改土归流’,朕不但不杀你,还可以保留你黔国公的爵位。”
“当然了,云南是不可能让你再呆了,朕已在京城为你选好了全新的黔国公府!”
“至于杨嗣昌你就甭指望了,他那区区几万疲惫之师,即便是回到了云南也不会有啥作为的。”
“朕既然抄了这些土司的老巢,自然不会对他们有妇人之仁!”
此时人为刀俎,沐天波只能接受这个现实,于是他说道:“臣愿意献出黔国公府的钱粮以助陛下‘改土归流’!”
沐家在云南两百多年,一直同这些土司明争暗斗,也不过是控制了曲靖、昆明、楚雄这三府之地。
华夏立国还不到两年的时间,这位天子就几乎搞定了四川、贵州两地的土司,并且鲸吞了滇东南大批土司的地盘。
这等手段实在让他不得不佩服。
让沐天波感到奇怪的是,很明显李献忠是利用大西来扫荡土司,然后自己再出手“改土归流”。
可大西的李定国为何会如此配合于他,难道说……
李定国等人扫荡了滇东南之后,又继续向滇西南挺进。
他们从成都撤退时总共有65000人,这一年半下来,如今只剩下了3万人。
云贵川的山区十分贫瘠,大西军这些日子以来从那些土司手里抢吃的,自然是过的凄苦。
好在剩下的人都是百战精锐,要论起打土司,即便是李献忠手下的禁军精锐也比不上他们。
经过了无数次战斗的洗礼,西军不但善于在山区作战,还熟知西南各地土司的战法。
对于如何攻破他们的寨子早就形成了一套自己的战法,并且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瘴气,毒虫。
不过对于接下来大西军的前景,孙可望并不乐观。
其实他是一直主张利用贵州的有利地形阻挡华夏的进攻,再趁势攻取云南,取得云贵作为根基。
但现实情况他们的兵力有限,很难在出兵云南的同时分兵守住贵州。
再加上这些贵州的土司们已经恨透了大西军,绝对不会帮助他们来抵抗华夏军。
最终他们决定趁着云南兵力空虚之际,突袭昆明。
但他们没有想到华夏军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快,不但迅速控制了贵州,还直接杀到了云南。
也幸亏他们没有在昆明做过多的纠缠,不然可能被华夏的主力给缠上。
李定国等四人商量了一下,云南实在不是他们的久留之地,为今之计只有转战缅甸。
好在他们此前通过劫掠云南的土司们得到了不少补给,粮食军械这些倒也不缺。
沙定洲等人得知自己的老巢被李定国端了后连夜回师北上,要找大西军报仇。
还正是应了那句老话“冤家路窄”,两伙人居然在滇西南的陇川宣抚司境内撞了一个正着。
沙定洲的土司联军原本有5万人马,在勐卯被缅甸了偷营折损了半数,再加上之后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