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地的生寒之音,一如他的鬼神,这个大巴下的男人仰头跟大巴上以段余山为首的指挥官团对视着。
大巴车被勒令停到了路边,其他大巴接替而上继续前行,不时有从其他大巴上投过来的视线往这边驻足,但在看到这边聚集的是什么人时,皆时避之不及的回避过视线,生怕被这些吉普车上的跋扈觉醒者注视到。
在段余山身边的中年指挥官自然听不得这般赤耳之言,正要大怒,但邵青已经先一步上到大巴上来,先是提着最开始跟良阿火有冲突的年轻指挥官的衣领,不顾起的挣扎就往大巴车下面扔去。
显然谁都没想到邵青会直接动手,姓张的年轻指挥官又恐又惊,也顾不得那般多了,用力的挣扎,“邵青你想干什么,段副指挥长就在这里,你想要乱来吗?放开我,快放开我。”
姓张的年轻指挥官对着邵青又打又叫,然而一点用都没有,当段余山一众人的面,就将他扔到了车下。
“啊。”的一声,年轻指挥官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又被车下的一个跟着邵青过来的满脸跋扈的年轻觉醒者一脚踩在脑袋上,半点动弹不得。
这个踩着年轻指挥官的青年觉醒者抬头与满脸怒意的众指挥官对视着,眼中狂妄之态毫不掩盖,尽显戏谑。
“嘘臾嘘——”
这个穿着一身风衣、脚踩军靴的青年觉醒者吹了一声嬉皮的口哨,踩着年轻指挥官的头来回摩挲。
“呵呵,咱们在前线打死,没想到后边竟然还有老鼠屎想要找我们部员的麻烦,不省心的玩意,杀了吧,省的麻烦。”
说着,这个风衣的觉醒者竟然就缓缓抬起脚,眼看就要朝着年轻指挥官的脑袋上落下,谁都没怀疑,这一下下去,脑浆会不会飞溅到大巴车上。
“救我,段副指挥救我啊。”年轻指挥官这会终于知道害怕了,不顾影响的大喊大叫起来,一众指挥官的脸色都时难堪之极。
邵青这人可不想良阿火脾气那么好,也不知道邵青得到了陈先生的什么指点,其的鬼神之力能够灵活控制自如,现在诡异的黑气就明晃晃的缠绕在其的身上,摆明了是威慑,这个时候,就算站在段于山身后的中年指挥官再头铁,也不能说话了。
即使再生气,你也得给我憋着!
嘭——
在关键时刻,另一位觉醒者一个闪身上到了前来,一脚踢在风衣男青年落下的脚上,及时的将年轻指挥官救了下来,但年轻指挥官已经傻了。
这个觉醒者不是别人,正是跟安淋同一期从东区觉醒者招待所被送到军中的秦河山,这会的他,已经不再是当初在东区中那个郁郁老气的老男人,近来,随着觉醒的时间越发久,他的白发渐渐有泛黑的趋势。
军中一个秦河山、一个秦小小,爷俩两个觉醒者,在觉醒者部中的地位可不低。
“严泽,冷静点,当众杀官,影响太过恶劣,邵部长不愿意见到的。”
被制止了杀人欲望,黑风衣青年觉醒者露出一口白牙:“是吗?那就送到前军去先锋好了,也算是物尽其用。”
两人一问一答,完全无视了大巴上的段余山等人,身边的几个觉醒者队友也不由连连点头。
桀骜不驯,不外如是也!
而随着两人的一问一答结束,场面顿时压抑着沉默下来。
邵青怀抱着双手,俯视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段余山。
“段指挥,这个交代,你还满意吗?”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段余山缓缓的闭上眼,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沉声说的却是另一件事道:“邵指挥不顾前线危机,毅然到后边来,希望前线不要出意外才好。”
心中的疲惫感已经达到了极致,段余山知道这件事已经不可能再谈下去,再谈下去也是自寻烦恼。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脱离了他的控制,他没预料到他的手下竟然如此的沉不住气,这般的不理智,事情就像脱缰的野马,由一开始的小事,演变为了新旧人之间的直接权力争斗。
让他好好想想,他之所以来处理这件事的初衷,简单的只是想借着这件事,拉拢一番觉醒者部游离于邵青一系之外的良阿火罢了。
但是,蠢队友让段余山的计划都搞砸了,间接将他的处境推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境地。
直接撕破脸?他还没有这个资本,身为一名政治家,他也不会允许自己这么做。
这件事还没完!
“前线?前线就不劳段指挥挂念了,段指挥如果能少折腾一番我的部下,某就感激不敬了。”邵青淡淡的开口,吸了一口雪茄又道:
”有这闲心,段指挥还不妨想一想那些来援助我们的民间大大小小势力等不到报酬要这么办,拿不到《小周天玄关受生经》,某可不敢保证那些狂徒会不会联合起来将军队给掀了。“
“是吗,这次的事情倒是老头子的不是,张言信管不住自己的人,这番作孽也是他的报应,这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