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指挥官阴毒的斜着眼过看来,胸膛剧烈的起伏不定,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
良阿火皱着眉,右手再次一甩,巴掌再一次摔在年轻指挥官的另一边脸上,“啪”又一声传来,年轻指挥官脸红的像一对猴子的屁股,车上的众人见状心中立起一个疙瘩,恶寒的低下头。
这是野战军高层之间的一场纷争,不是他们这些关系护,或是白身能够常与劝说的,何况,他们也没那个胆子拉架,大巴车的后方那个无头女人的尸体还没凉,已近不能算是简单的纷争了。
之前坐在过道另一边的那个大妈离两人离的最近,没来由的感受到一阵恶寒,偷偷抬起头一看,只见那个刚刚他主动攀谈的那个性格顶好的小伙子,身上的气息吓的骇人,微咪的双眼如一对显露出真实面貌的兽目,像是一言不合就会嗜人,大妈猛的想起了在军队中流传的觉醒者性格极端怪异变态的传说,顿时吓的双腿铲铲。
“你、你想干嘛!良阿火你还想杀人吗?我警告你,这可是军队!”
好似有一股充满恶意的无从寻找的诡异在盯着自己,年经指挥官猛的反应过来,阴毒的目光如潮水般的快速褪去,取而代之的透体生寒的恐惧。
是了。
眼前之人不是他能随意拿捏的大头兵,而是无法无天的觉醒者,但他如此的包庇杀他女人的凶手,他就一点办法没有了吗?又凭什么他敢这么对待一个指挥部指挥官?
“你们两个还不上去给我制服这个歹徒,快给我上去抓住他。”
年轻指挥官命令着身边的两个卫兵,他就不行,在军中,还有人敢当众杀官,从政府军建军以来,还从无有此例!
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
被他点名的两位卫兵跟在这个指挥官的身边也是骄横惯了的,但这回却是有些为难,年轻指挥官平时身居高位,可能不太清楚,但他们这些大头兵子却是对下面的底层情况一清二楚,觉醒者部的恶名能传的出来,并且广为人知,不是没有原因的。在北区工业源时,不管是工人,还是平时骄横的大头兵兵痞子,惹上了觉醒者一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是被当场报复就是事后死的不明不白,死样凄惨。
管理人员不敢管,高层知道觉醒者身上的大缺陷,也是睁一只眼,或者说,就是野战军高层也管不了,你一旦想要对觉醒者强硬惩罚,激起本就极端的他们的逆反心里,爆发出来的危害能将你半个军队给掀了你信不信?
再者,你不可能将觉醒者给杀了,一旦宿主死亡,跟宿主灵魂绑定的鬼神会彻底暴走,鬼神消散前的反扑没人能承受的住。
要是不反扑,却是直接出走到其他幸存者的其他团体,这也是一个对野战军来说的重大损失,相当于少了一个重量级威慑武器。
于是,看的明白这一点的高层,心中都有一条潜规则,就是只要觉醒者闹的不是太过分,闹到不是装糊涂都装不下去的时候才会象征性的处理一下,这就是实力不对症照成的尴尬局面了,随着觉醒者的战略意义越来越重大,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管理者,将会更尴尬。
所以,更多的,还是让觉醒者部自己人处理自己人,也只有觉醒者才能管理得到觉醒者。
在张西陵担任觉醒者部部长的时期,他本人即使觉醒者又是修道者,用的觉醒者手段,将闹事的觉醒者囚禁在起来,鬼神都召唤不出来,这段时期,觉醒者的骄横跋扈还未凸显,张西陵本人也比较约束手底下的觉醒者们。
但张西陵一走,邵青上台的这半个多月,觉醒者部风貌大变,根本就不太约束手底下的觉醒者,觉醒者肆意妄为,军中看不过去的,跟觉醒者不满或是有仇系的中高层,时不时消失的不明不白,怎么回事谁心中都清楚,人人心中胆寒,对觉醒者越发放纵。
放纵乃至推动手底下觉醒者破坏现有秩序的,偏偏这个纵容的人还偏偏是对这个世道感到不满,想要重新建立人类秩序文明的邵青,简直无法让人理解。
邵青这样做是要干什么良阿火不知道,但他心中很不喜这个人,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上台的半个多月,极大的抬高了觉醒者在军中的地位,乃至上升到了战略级的程度!
这两个卫兵在底层待的最久,是最能感受得到这种变化的,犹犹豫豫的,甚至都不敢拿枪指着良阿火,反而劝说了那个年轻指挥官起来。
“要......要不算了吧张指挥,一股女人而已,这车上的您想要多少要多少,这次就算了......”
其中一个大头兵还没说完,那年轻指挥官大怒的抢过了身边卫兵的枪,一脚将说话的大头兵踹远。
“算你妈,这件事必须有一个交代!”
“交代,你还想要什么交代?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把你上司叫来。”
良阿火寒着声,压抑着对眼前这个敢威胁自己之人动作的冲动,管不住自己的女人就算了,竟然比他一个觉醒者还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