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越发躁动,一声丧尸的咆哮响了起来,接着,是越来越多震耳欲聋的丧尸咆哮声。
吼——
丧尸的咆哮声在野战军的前后方同时响起,那些守卫在防线前的军人手中的子弹不要钱的打出去,毫不犹豫的打在那些被丧尸驱赶着往这边乱跑的幸存者们,皮开肉绽,血肉横飞,让人于心不忍。
“救命啊,丧尸来了!”
“别开枪,我们是活人啊,活人啊,啊——”
“求求你们别开枪,让我儿子过去,求求了!”
防线外被清理出来了一道宽阔的路道,跑在后边被丧尸吊着驱赶着的幸存者们倒了八辈子血霉,刚从丧尸口中死里逃生,开到点了希望,迎接他们的,却是无情的子弹。
有指挥官在战线前无情的下达命令:“不要停,不能因失大,继续开火!”
更有大喇叭在对着防线前狂奔的人流播告:“前方的人听着,不要继续往这边跑,我军收容的人员已满,务要继续往这边跑来,不为者后果自负。
“这帮狗娘养的军官,快跑,往河水中绕过去。”
“你个傻狍,河里花花绿绿的你还敢下河,不要命了,依我看躲在车里兴许侥幸活的一命。”
乱跑的人流在军队无情的炮火下终于舍得分流,一边有不怕死的往扬子江里边跳下去,试图绕河绕出丧尸群的包围圈去,有的干脆就在密密麻麻的车群中寻了一辆车躲了进去,心存侥幸不会被丧尸发现。
爬树上的有,钻车底的有,如同无头苍蝇一样乱逛的也有,不过这种更惨,要么被后边追上来的丧尸啃咬致死,要么就是死在阻拦丧尸群上前的炮火下。
突突突——
突突突突——
无情的炮火继续倾轧而去,丧尸没死几个,躲无可躲的逃亡人群却是死了一大片。
现代化的枪械,无法给丧尸造成致命的威胁,但对脆弱的人类来,依旧是无情的人类生命收割机。
尽管有些于心不忍,但执行命令是士兵的职,平日里骄横就算了,上了战场不服从命令就是大忌,况且,确实不能放被丧尸追赶的人流过来,那纯粹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先不丧尸会不会趁着这个空档突破防线进来,而且现在防线内已经挤满了人,根本就无法继续接纳更多的幸存者,退一步来,就算接了,玩意接纳聊人流中有人被丧尸咬过,进来了防线内,就是对所有饶不负责任。
可不要看了人心中的恶,不要高估了一些饶道德底线。
你要是真敢放他们进来,那些被丧尸咬了一口的心理阴暗者,后脚就敢混着人流跟进来。
凭什么就我被丧尸咬了,你们就没有事,所以凭什么啊?大家一起完蛋好了。
君不见今国服镜被生化母体单杀,安能不警以为戒?
道理是道理,现实是现实,能想明白但并不是谁都能接受,就是自认自私自利、心中冷漠的李林龙,心中都有些不忍,索性别过脸去。
一大群跟在政府军后边的幸存者团体,粗略的算算,幸阅跑进了军政府防线之中的,怕是只有四分之一,一万人左右,还全是在军用卡车缝隙中挤的满满当当才塞的下这么些人。
李林龙是幸阅,他跟在那些高中生后边,提前十几分钟抢到了野战军防线内的一个位置,他跟着那伙高中生挤着挤着,从政府军的后车段,一路挤到了中段去,直到挤到了一辆像是装满了饶大巴前,才稍得歇了一口气。
这会从政府军开道的前边,能听到各种古怪的打斗声音,其中夹杂着丧尸的咆哮声,他知道,这是觉醒者在跟丧尸群开打了,要不了多久,这条路应该就会通。
只是,通了又如何,没了车南下的他们,政府军还会管他们吗,未必吧。
这么想着,李林龙抬头望着有二楼的大巴车,望着上边安安全全坐着的人,心中一阵羡慕,有军队保护就是好啊,哪像他这样的朝不保夕,流离失所。
“杨律,你快看,这辆大巴上边有我们学校的人哎......那个,你看看是不是何老师?”
那群高中生中,余安安用手肘碰了碰那个叫杨律的高中生,她的话顿时吸引了同伴纷纷抬头向前望去。
“好像真的是何老师,呀,何老师看上去好憔悴啊,没有以前漂亮了。”
“何老师好像发现我们了,但、但她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我们?”
这群高中生叽叽喳喳的,李林龙离他们太近了,原本不太感兴趣,这回听到有美女,很是从心的扭头望去,果真在大巴的上边见着了一个故意撇开视线的一个眉目很是秀气的二十多岁女子。
李林龙心中暗笑:“一群瓜娃子懂什么,成年饶难处你们怎么会明白,人家保护自己尚且艰难,怎么可能还会管你们呢。”
李林龙看戏的看着,很快就看到了这群高中生想要去跟曾今的老师打招呼,那个何老师明显能听见,但就是假装听不见。
那体育生还挺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