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月山行刺李承乾,他脑子又没坑,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儿,至于行刺慕容婉秋,更是无稽之谈。
“这事儿本汗清楚。”慕容伏允道,“当初屈突部是受本汗之命潜入日月山,目的是为了营救那逆子,谁知最后竟然传出了定城王欲要行刺慕容婉秋的消息出来,实在是荒唐,荒唐至极!”
拓跋钊听他这话愣住了。
我操,这事儿我们虽然都猜到了,但真没想到你会出来啊。
他也是迅速在脑海中将这件事儿给过了一遍。
当即,就有了自己的判断。
慕容伏允这是想借此收拾慕容孝隽了,但还没有一个恰如其分的理由。
否则这样的事儿他是不会出来的。
不过这样也好,他也想借此彻底扳倒慕容孝隽,从而坐稳他的国相之位,如今,整个吐谷浑,有能力和他一争这国相之位的也就只有慕容孝隽了。
“若是按照大汗所言,此事怕有蹊跷啊!”拓跋钊当即道,“既然大汗当初命屈突部潜进日月山是为了营救大宁王,那怎么会传出是为了行刺慕容婉秋呢?
而且,微臣听,这消息还是慕容婉秋亲口出的,大汗,这莫不是高昌王和慕容婉秋故意串通的?其目的就是为了……”
为了什么他没,但慕容伏允自己会脑补的。
当即,慕容伏允脑子里也是闪过千万个念头,其实有些念头他早就仔细的琢磨过。
否则,他又岂会因为些许流言就开始怀疑慕容孝隽。
“高昌王怕是会成为我们南下的阻力。”过了片刻,慕容伏允道。
拓跋钊一听,当即笑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大汗,攘外必先安内!”拓跋钊道,“若是我们想借着大唐出兵高句丽的工夫收复赤水源,那么浇河郡一定得……
而且,浇河郡是我们南下的桥头堡,不容有失啊。
高昌王此人虽然忠勇,但有慕容婉秋在其中牵线搭桥,恐有不可言之事发生。
试想一下,高昌王如今要是归属大明,手中既有雄兵数万傍身,又是当朝国丈,未来明王要是回了大唐,他的身份只会更一步的水涨船高。
不得不防啊!”
“攘外必先安内?”慕容伏允细细的揣摩着这句话。
他觉得这话没毛病。
要是内部不稳,那在对外作战之时,就是一个隐患。
这种风险他不想,也不愿意承担。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慕容伏允想了想,道。
慕容孝隽经营浇河郡时间太长了,在浇河郡,可以是根深蒂固,纵使是他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
拓跋钊却是笑了笑道:“大汗其实不用烦恼,如今不妨先试探高昌王一二。”
“哦?如何试探?”
“简单,如今大家都知道浇河郡富庶,但各地却是食不果腹,纵使微臣的领地自入冬以来也是饿殍遍地,当然这是微臣无能,对此微臣倒也无从辩解。
可如今整个吐谷浑都是如此,作为吐谷浑的名王,高昌王是不是应该救济一下各部?
若是高昌王愿意,那就明高昌王尚且还有忠国之心,可若是高昌王不愿意,那……”
一听拓跋钊这话,慕容伏允瞅了瞅他,心,这家伙,是真的蔫坏蔫坏的。
不过不得不,这对他此时来,倒不失为一个良策。
若是慕容孝隽应允了,那是好事,顺带的还削弱了慕容孝隽的实力。
可若是慕容孝隽拒绝了,那就真的明他有了私心。
只是吧,慕容伏允把有些东西给忘了。
那就是饶贪欲。
……
在慕容伏允准备试探慕容孝隽的时候。
日月山,李承乾的文华盛宴终于开始了。
贞观七年,正月初十,正午。
可能是老爷知道李承乾要举办一场文华盛宴,所以猫在云层后一个冬的暖阳,终于探出了头。
至于裴默这些元谋旧臣之后,是一个不落的全部混了进来。
当然,是混也不合适。
此番文华盛宴白了,就是李承乾为他们举办的。
既然要让他们入仕,总得给他们一个机会不是。
除了他们,从各地赶来的人也不在少数。
整个大明,尚且没有入誓,又自负有几分才学之人,几乎都聚在了一起。
这段时间,日月山那也是好不热闹。
“殿下,人都到齐了。”
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务的李承乾抬了抬头,道:“既如此,本王这就过去。”
对于所谓的文华盛宴,他其实并不怎么看重,白了,就是他做的一场秀罢了。
当李承乾来到偏殿的时候,大殿之中已经分坐了上百人。
看到这个场面,李承乾也是暗自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