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慕容伏允虽然昏聩,但也不是真的一无是处,这么走私下去,会把吐谷浑拖垮的。
赚再多的钱有什么用?真到了熬不过去的时候,再多的黄白之物都没一粒粮食来得好使。
这个道理,慕容伏允不可能不明白。
但他还是要专门给定城王手令去走私,这也就明他们此番的目的一定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至于这看上去长长的车队,十有八九都是给他们真实目的做掩护的。
瞧,这不一个个都是脑补怪么。
见微知着啊!
当下,慕容孝隽摆了摆手,将刚刚冲出去的人喊了回来。
既然定城王有慕容伏允的手令,那就不是他能处理的了。
至于要不要看看手令,没必要,再看,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定城王见状,笑道:“还是高昌王识大体,对了,高昌王要不要再看看,这手令可不是本王伪装的啊?
要不,高昌王跟我一道回伏俟城也可,刚好本王要回去交差,一道回去,这功劳倒是可以分高昌王一些。”
慕容孝隽板着一张脸,今这脸算是丢到家了。
这么一来,谁不知道,如今的他已经脱离了吐谷浑的权力中心,按理,他才是这浇河郡的王,但慕容伏允的手令却是落到了定城王的手里,这什么意思?
“既然是大汗的密令,本王自当遵从。”慕容孝隽完,直接带着兵马从定城王等人身边擦肩而过。
他也想通过观察这支队伍来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定城王则是一脸笑意地看着这一切,心里还是有些失望的。
慕容孝隽还是太谨慎了,或者之前慕容伏允表露出来的太明显,让慕容孝隽有了一些危机意识,要是放在以往,就慕容孝隽那暴脾气,他就算拿着慕容伏允的手令,也不敢这么整,
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慕容孝隽就算没彻底被边缘化,也在边缘化的路上越走越远
。
而车队里的那些商人,这会儿也是一个个趾高气扬的。
之前他们在这条路上,最怕的就是碰到慕容孝隽,这家伙是真杀人啊,而且那叫一个残暴。
可今,咱就明目张胆的在这里,车上的物什就这么大鸣大放的放在上面,你倒是查一个啊?
实话,他们这会儿,都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见慕容孝隽走过去,狠狠地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不还是欺软怕硬的主。”
“就是!”当下有人附和了一句。
而慕容孝隽走远后,脸色愈发的阴沉了起来。
“查,本王要知道,他们此行去大明,究竟是何目的!”慕容孝隽道,“另外再去一队人马,后面慢慢的跟着他们,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回伏俟城。”
对于这件事,他纵使没有多少怀疑,但也是要求证的。
万一真是定城王这家伙胆大包呢?
麾下将士一个二个也是憋着一肚子的火!
今这遭是真的让他们不爽利,闻言也是立马动了起来。
而就在定城王和慕容孝隽明争暗斗的时候,浇河城里,杨林也在看着各方传来的消息。
他并没有按照当初李承乾的,在吐谷浑弄什么长明酒楼,甚至连高度酒的生意,他都放弃了。
没办法,这两样东西指向性太明确了,他知道李承乾的雄心壮志,所以他打算长期潜伏下来,那么任何有可能暴露身份的风险,他都承担不起。
如今,他在浇河郡经营着一家皮货铺子,倒是勉强能应付。
“殿下遇袭了?”看到这里,杨林皱起了眉头。
如今,他可是把整个杨家都押在了李承乾身上,李承乾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他杨家也算是完了。
所以,对于任何敢伤害李承乾的人,他都是恨之入骨。
“有消息是慕容伏允指使人干的。”有伙计道。
这也是他杨家的嫡系,是杨林的亲侄子。
杨林点零头,道:“之前有消息定城王已经去交易了,那边有消息没?”
伙计连忙道:“刚刚有消息回来,是……”
着,伙计就把大致的情况给介绍了一番。
还别,杨林他们来浇河郡这么长时间,还是织了一张很大的网,当然,几乎也是和密谍司一样,拿钱开路。
不管哪个年头,金钱开路,总是无往而不利。
杨林听他这么一,仔细地琢磨了一下,良久之后,这才道:“这样,放出消息,就大明那边传来的,此番殿下震怒,驱逐吐谷浑的使团,全因慕容婉秋遇袭,有消息,定城王亲自主持此次行动。
原因嘛,自然是定城王向慕容伏允进了谗言,是浇河郡和大明不清不楚之类的。
刚好,定城王刚刚进入大明,殿下那边就遇袭了,时间也对得上。”
“这慕容孝隽能信么?”伙计有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