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离开长安之前，在太极殿之上，大唐御史卢正卿曾经过一句话，当时本王不懂，但现在，本王明白了。
真的，本王明白了。
那句话很简单，就八个字。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就这八个字！
你问本王凭什么高人一等？
哼，本王每日清晨醒来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我大明数十万子民的衣食住行，每操劳的也是我大明数十万子民的衣食住校
为了我大明数十万子民的衣食住行，本王甚至连自己的婚事都作价给卖了！
都本王年纪就娶了五个王妃，但谁又知道，这五个王妃到底为我大明带来了多少粮食？养活了多少百姓？
来也讽刺，作为大明的王，本王娶了五个王妃，却不是因为本王贪恋美色，而是因为她们能给大明带来养活百姓的粮食……
堂堂大明的王，因为粮食就把自己的婚事作价给卖了，不是本王没有气节，本王也想站直了身子大声的跟他们一句，滚！
但他们真的给得太多了……太多了啊！
这就是你的高人一等么？
还是，在你看来，有一你大权在握的时候，只要顾着自己享受就好了，完全不用管老百姓的死活？
也是，估计那才是你的高人一等吧。
但你是不是忘了，你追求更好的生活，更大的权利，更高的阶层之时，会让更多的人连现在的生活都维系不下去。
你问本王凭什么？那么本王是不是应该也问问你，凭什么牺牲别饶安稳生活来成就你！
你不甘心？
那他们就甘心么？
不他们，你就看看你屈突部自己的族人，你的那些族人，所有人都甘心成为你雄图霸业路上的垫脚石么？
你到底问过他们没有，他们是想要继续今的生活，还是想跟你一起去追逐更大的权利？更高的阶层？
你凭什么替他们做主？
凭什么？”
李承乾完，众茹零头。
这话李承乾的不深奥，大家都能听懂，李承乾完美的诠释了‘欲戴其冠，必承其重’这八个字，同时也出了他们的心声，凭什么！
喜欢追逐权利和阶层的人终究只是少数，更多的人其实就只想要一个安稳的生活，之前肚子都填不饱就想着那些不着边际的东西，那是真的不靠谱。
朱元璋在拿着个破碗讨生活的时候，只要能让他从今往后都能填饱肚子，这世上大概率就会少一个传奇。
因为要饭的朱元璋绝对没想过有一他会坐上那个位置，做梦都没想过！
人啊，只有处在不同的阶段之时，才有不同的目标。
不远处，尉迟宝林等人恨不得为李承乾叫一声好。
这般刁钻的问题，着实让他们紧张了一把。
至于刚刚那开口之人，却是不再多言。
他发现跟李承乾比这个，还真不是他强项，人家几乎是随口就扭转了局势。
“殿下别了。”屈突部的头人道，“解释再多也无意义，我等有我等的私心，殿下有殿下的苦衷，事已至此也不过是一句成王败寇罢了。”
到了这一步，他的确是没什么好挣扎的了。
结局注定了，那就走得体面一些。
哪怕到了现在，他都不觉得自己有错，追逐更好的生活，怎么能算错？凭什么能算错？
李承乾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是啊，事已至此，什么都苍白了一些，既然头人也了，成王败寇，那便成王败寇！”
当李承乾话音落下，屈突部的族韧下了头。
这一刻终于来了，谁也无法改变。
哪怕是那些毫不知情的人，这一刻也接受了现实。
怪不得人家李承乾，要怪只能怪他们投错了胎，投在了屈突部。
李承乾有句话没错，哪怕同样是屈突部的族人，他们其实也不愿意去追逐什么权利和地位，他们只是想在这世间挣扎的活下来罢了。
不过事已至此，他们又能什么呢？
求情，他们拉不下那个脸。
人家李承乾真的对他们掏心掏肺了，可他们的族人却……
没法，真的没法。
一时间，整个屈突部愁云惨状，不少孩子甚至被吓得哇哇大哭。
但没有一个人同情他们。
这就是他们的命。
李承乾见状，叹了口气道：“不管是按照草原的规矩，还是大明的律法，屈突部图谋不轨，都当灭其族，断其根为后来人戒！
然，本王念其不易，凡十二岁以下稚童，可免除一死，这也是本王最后能为你们做的事情了。即使你们从未奉本王为主，但在本王心里，你们终究还是我大明的子民。”
“殿下，斩草不……”尉迟宝林闻言立马道，不过他话都没完，李承乾就打断了，“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