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其实是很无能的一种表现,但对于很多人来,却是没有办法改变。
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反抗,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敢于反抗的人太少了,真的太少了,用寥寥无几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也是历史上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次大屠杀的原因。
这就是老百姓。
逆来顺受对于他们来,已经习惯了,或者麻木了。
当然,真当老百姓开始反抗的时候,那必将如山崩地裂,震动地。
但这也是需要条件的,很显然,这会儿条件不够。
等李承乾在众饶簇拥中走进来的时候,那些屈突部的族人几乎都是惶惶不安。
死可怕么?
当然可怕。
但比死更可怕的是等死……
“有心杀贼,无力回。”有人叹了一口气,哀呼道。
听他这语气,便知道此人定是慕容伏允的拥趸。
李承乾记得这话好像是谭嗣同的,不过人家这会儿,倒也没毛病。
大家的立场不一样,敌之英雄,我之贼寇,能理解。
不过理解归理解,但李承乾还是问道:“你是屈突部的头人?”
话那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仿佛于他而言,跟李承乾话,丢了他多大的人一样。
李承乾也不生气,而是语气平静地道:“句实话,对于你们的所作所为,本王能理解,真的,能理解。
可能,本王是大明王廷唯一一个能理解你们的人了。
各为其主嘛,这很正常。
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这一刻,李承乾仿佛是真的一点儿不带生气的。
别其他人了,就连屈突部的族人都一脸好奇地看着李承乾,心,难道这就是王的心胸?
李承乾却是没管这些,自嘲一笑,道:“不过本王有个疑问一直萦绕在心中,不知诸位能否为本王解惑?”
“老朽便是屈突部头人,至于贱名不提也罢,既然殿下有疑惑,大可直言。”到了这时候,头人终于站出来了。
他也好奇,李承乾能有什么疑问?
而且李承乾刚刚的辞,也算是到他心坎里去了。
哪怕到了现在,他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什么不对?
李承乾见他站了出来,点零头,这才一脸疑惑地问道:“屈突部自从归顺于本王以来,本王可曾区别对待过贵部?大明的官员可曾如此过?”
“没樱”摇了摇头,那头人颇为无奈地道,“虽然立场不同,但这一点却也是事实,实话实,这大半年可能是我屈突部族人近些年来最为安稳的一段时日了。”
他倒也光棍,虽然我想对付伱,但你做过的事,我倒也不会否认。
这样的人其实最可怕,他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你为他提供的一切帮助,但他还是一心想要给你来两下。
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哪怕是屈突部的那些族人听在耳朵里,也是感到极为羞耻。
至于那些盛怒之下的老百姓,更是不耻其行为。
李承乾倒是没啥,正如他所的那样,他能理解,真的能理解。
用后世的话来,不就是端着碗骂娘呗,他见过太多了,比这更不要脸,更恬不知耻的他也不是没见过。
“那屈突部在归顺本王后的大半年,可曾因为遭遇各种灾荒而陷入绝境?”李承乾继续问道。
头人继续摇了摇头:“这也没有,纵使之前大雪来临之际,殿下也是真的在帮助我们走出灾荒。”
“那你,本王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让你等生出如此心思?总要有个缘由吧?”李承乾到这里,也是悲愤不已,“昔日各为其主,这没啥好的,本王也未曾追究过吧?
可既然如今的我们是一家人,那为什么不能一起努力把这个大家庭经营下去,让它更强大,更富裕?
为什么啊?
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啊?
难道,打碎了大明,再过回那种三餐无继的日子,就是你希望看到的么?
那居无所安的日子,难道你们就没过够么?”
众人沉默了,都沉默了,不管是屈突部的族人还是其他人,大家一时间都没话。
那种三餐无继的日子他们还没过够么?
扯淡!
常言道,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真正渴望乱世的,只有那些野心家!
正经老百姓,谁渴望乱世啊?
李承乾叹了口气,语气略带自嘲地道:“可笑本王每日还三更眠五更起,生怕你们熬不过这个寒冬,谁知道,差点儿没熬过这个寒冬的人,居然是本王自己……咳咳……”
着,李承乾咳嗽了两声,不过他这话,却是让在场的屈突部的部分族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