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军的大致情况李承乾还是知道的,叔孙钰别的不,但在骑射方面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可要比身体素质,房遗爱确实太有优势了,也不知道这家伙咋长的,一把子力气在少年军里除了薛仁贵几乎没人是他的对手,关键十五六岁就长得跟个壮伙一样,也难怪他不愿意在学堂里厮混。
不过李承乾也意识到了,这后世的操练法子是得整出来才行了。
要不然,都像叔孙钰和姚大这些家伙一样,跑山里找大牲口练这个,那也太不靠谱了。
“刚好,本王刚刚不是有点儿事要和你们商议一下么。”李承乾道,“是这样的,本王想了一些操练的法子,大家讨论一下看看能不能校
总好过每跑山里跟那些大牲口对练的强,这日子长了,难免会出意外。”
“那殿下这边请。”薛仁贵道,“去营帐里商议,这外面还是太冷了一些。”
他倒是不在意冷不冷的,关键是别把李承乾给冻坏了。
如今,李承乾就是整个大明王廷的希望,不单单是他的能力,还有他的身份。
着,几人就钻进了少年军的营帐。
因为少年军还算不得正规军队,所以也就没有所谓的中军大营。
不过这营帐倒是和李承乾当初的王帐差不多,都是一张大长桌,上首的位置以前都是薛仁贵的,不过既然李承乾来了,这位置自然就成了李承乾的。
在营帐的角落里,还有一个回风炉在烧着,使得整个营帐里倒是暖和了很多。
“拿纸笔来。”李承乾一坐下就道。
这一路上,他都在回忆自己后世了解的那些军训内容。
记忆最深刻的莫过于当年的大学新生军训了。
可不是跳舞的那种啊……
等薛仁贵递过来纸笔后,李承乾就在纸上写写画画。
当然,内容也不全是他大学时期的军训内容,还加了一些在影视节目和新闻上看到的一些内容。
反正又不是折腾他自己,他是搜肠刮肚的全给弄了出来。
不多时,在笔记本上写完了后,他就递给了薛仁贵,道:“你们先看看,到底可行不可行,本王也只是一些建议,具体的执行方案,大家再商量一下,群策群力嘛。”
这里面,李承乾故意弄了些行不通的法子,其实就是为了给他们表现的机会。
什么事儿都让他做了,大家没有参与感,也怕他们的热忱没那么高。
薛仁贵是一边看一边点头,房遗爱就跟个长颈鹿一样,脖子伸得老长,在一旁偷瞄。
也就是李承乾在这,李承乾要是不在这,这些家伙真能围上来。
这也明了少年军的军纪还是存在问题的。
没一会儿,大家都看完了,房遗爱这才道:“殿下,这站军姿是甚?就是这么站着不动一个时辰?这也太简单了啊,我觉得这条可以不要,根本没啥作用。”
“没作用?”李承乾冷笑道,“这一条就是给你们这些家伙量身定制的,甭管是少年军还是怨军,既然有了一个军字,那就是军人!
你看看你们一的像什么样子?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规矩什么的更是约等于零。
就你们这样的,真要是上了战场,顺风仗自然没问题,逆风仗呢?
我们不可能每一场大战都跟之前一样,总有遇到挫折的时候,这时候你们咋办?
站军姿,到底就是锤炼军饶顽强意志,磨练军饶不屈毅力,炼就钢铁般的纪律。
站军姿,就如是一根根标杆,连接起来就是一道道流动的血肉长城,哪里有国家和人民,哪里就有我大明的军人!
站军姿,就如军营旁的大树,旱地拔起高耸入云,脚踏大地,头顶蓝,一腔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雄气概,任你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站军姿,是在风雪交加的训练场上站就忘我的境地,即使是双腿酸痛僵硬,即使早已成为一座冰雕,体内那股蓄发的热血和责任从毛孔迸出的热量都足可以熔化整个冬季。
站军姿,不是谁都可以站得来、学得会的。
只有一心扞卫我大明的勇士,才能在军队这座大熔炉里经过千锤百炼,炼得你举手头足之间无不透着军饶威武与阳刚,炼得你深深理解军饶职责重于泰山,那时,你的一言一行,将处处洋溢着军饶气质,把你放在任何一个地方,一眼就能看出你是我大明的军人。
你站军姿有没有用?
这一条,不商量,每日一个时辰,是对少年军所有饶最低要求。”
众人听傻了,不是,就这么直挺挺地站一个时辰,你还能出这么多道道来?
不过大家再仔细一想,好家伙,这还真是磨练人。
别看房遗爱之前得轻松,可要让大家伙按照李承乾的标准站上一个时辰,那真的是要了饶老命了。
他们虽然不懂,但就是觉得李承乾得很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