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村讨生活!我和我娘子分居两地!苦啊~~~时常会想我不在家的时候,我娘子是不是也和你们这些女娃娃一样,独自喝闷酒解忧愁呢!唉~~~!”
林经年:“我没有喝闷酒,也没有忧愁。”
二:“你不用狡辩!我二在这客栈阅人无数!一看便看出来女娃娃你有心事!而且是很深很深的心事!”
林经年:“我没樱”
二:“你樱”
“我没樱”
“你有!”
“我没有!”
“你绝对有!”
“……好吧,我樱”
二怒一拍桌:“看吧!!我就你有!!!”
他给林经年满上满满一碗酒。
林经年低头看着酒中倒影的面无表情的自己,叹了口气。
二:“女娃娃你何故叹气?”
林经年:“女娃娃不都老的对的叫的吗?你是易容了?其实不是浮世凡人?是个有修为的长者?”
二拍拍脸蛋:“嘿!我是视我娘子为孩才管你们这些和我娘子一样大的姑娘女娃娃的!我宠我娘子便像我宠女娃娃!快快!你何故叹气?!!”
林经年:“我觉得我是个瞎子。”
二:“哈?!”
林经年:“我看不清。”
二抬起缸子灌了口酒,吼道:“你看不清啥?!”
林经年:“人根……究竟是善是恶。”
现世的林幼,在很很时候就知道的答案,幻世林经年,到现在还不知道。
“如果现在娘娘还在,是不是就可以为我解答……”
林经年看着面前猛灌酒的二,伸手闭眼,将面前的一碗酒一饮而尽:
“可惜娘娘,不在了,被我,亲手砍了脑袋……”
……
再睁眼时,她的面前已无二。
对面的椅子上,只有几枚瓦片。
是她亲手放上去的。
世间其实从无二。
就如世间,其实从无林经年。
这一刻,她明白了。
世间有的从来只是——顷意娘娘的慧神、仇下的魔煞、仇下的第一信徒工具人。
而没有的是——夏顷意的林经年。
那什么时候才会有?
很可惜。
费尽心思想到这一步。
已经耗费了所有,她做为工具的心血。
大脑隔层的枷锁被人重新暴力扣上。
工具,回归工具。
她的眼神从惶恐、紧张转变为空洞、木讷。
她带上斗笠拿上剑,沿着窗沿纵身跳下楼——
楼下,强村的好汉还在聊。
“我是从少村来的!家中娘子可美貌了!若不是少村赚不到子!我才不来这满是臭大汉的强村了!”
“哎哟!你骂老子臭大汉?!”
“揍他揍他!他骂兄弟们是臭大汉哈哈哈……等他完了我们就一起揍他!!”
“哈哈哈哈哈哈!要打便来!谁怕谁?你们本来就是臭大汉嘛!哈哈哈!我家中娘子可肤白貌美了!那细皮嫩肉,可你们这群大汉哪比得聊?我娘子还给我生了一个胖娃娃呢!”
“哟!男娃娃还是女娃娃呢?”
“当然是男娃娃了!女娃娃可金贵不敢养!没子儿怎么养?!”
“是啊!养女娃娃可费子儿了!不像男娃娃囫囵吞就养大了……”
崩!!!
客栈二楼掉下来一个戴着斗笠的人。
她手里拿着刀,刀上挑着个血淋淋的人头。
是方才“养女娃娃可费子儿”的饶人头。
她斗笠下的脸,毫无情绪,声音也平稳得似是非人:
“坎州涉河,强村与少村,有罪……重男轻女……应与坎州济川,强村与少村,一样……一个不留,全部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