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刚好与邬蝴在同一个城门进出。
不过守城士兵不认识他,微微皱眉,走过去呵斥道:“你谁啊?”
张文彦从腰间佩戴的绯红鱼袋中掏出鱼符。
“东都大理寺少卿,张文彦。”
守城士兵经过一番确认后,他们赶紧让开,道歉并恭敬的请对方过去。
人家可是四品官员,他们只是一名吏,身份地位不能比。
邬蝴的呼吸渐渐急促,她此刻紧张到极点。
“怎么运气这么背呢?偏偏遇到了大理寺的人?”
她在懊悔,不应该今日运尸出去的。
而张文彦,出于职业本能,他下意识喊住了眼前这个农妇。
他缓缓走近,低头一看,微微眯起眼睛。
“请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啊?我在城外种田,家中阿郎在城中养猪。”
“真的吗?”
“真,真的。”邬蝴还算心理意志坚定,没有表现出特别慌张的神态。
然而,下一秒张文彦却抓起她的手。
“你你是种田的,为何手中没有生出茧呢?如此娇嫩的玉手,真是农妇?”
“!!!”
“我......”
张文彦一边紧紧握住邬蝴的手,一边向身后的守城士兵道。
“诸位,劳烦帮个忙,调查下马车里的货物。”
守城士兵收到大理寺少卿的指令,自然不敢怠慢。
邬蝴倘若不是一手被牢牢拷住,她此刻真想给自己两巴掌!
我怎么就这么贱呢?偏偏要在今日处理尸体?
主要是她没想到,张文彦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一路疾驰,以日行五百公里的神速,仅用了三便到了越州。
从洛阳到杭州的直线距离是873公里,在古代三便到,可想而知。
张文彦是有多么拼命?
因为他受过宋真教导,查案务必争分夺秒,更何况李义琰已经消失了这么久,无论是生是死,都要尽快寻到!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
张文彦淡笑着望向邬蝴,揶揄问道。
“郎官,我何错之有?你现在什么都没查到,不会就这样定罪了吧?”
不知为何,她突然淡定下来。
另一边,守城士兵经过一番搜查,跑到大理寺少卿身边回复道:“张少卿,查过了,没有异常。”
“嗯?”张文彦神色一滞,居然没有异常?这不合理啊。
他低头望向邬蝴,只见对方满脸嘲讽。
“这位郎官,既然无事发生,请问可以放我离开了吧?”
张文彦心生疑惑,不对啊,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这辆马车绝对有问题。
因为,黑面郎属于贱物,怎会用马车去拉呢?
而且,一个的农妇,凭什么能买得起马车?
就算是养猪户,他们拉死猪用的车,不过是驴车罢了。
张文彦站在原地,注视着邬蝴把一头头猪重新抬上马车!
一共有五头黑面郎,不算,体型均在十五寸左右。(一寸3.33厘米)
邬蝴忙活了一阵,她擦了擦额头的香汗,坐上马车头。
“驾——”
张文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忽然灵光一动!
“我知道了!”他焦急的朝后面的守城士兵招手,“快,快拦住她!”
“啊?张少卿,又怎么了?”守城士兵对他的一惊一乍很是无语。
“没时间解释了。”张文彦夺过一匹马,扬长而去。
越州的守城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要不要追上去?”
“我不知道啊,你来问我?”
“好歹是个四品大臣,他的话,如果我们不遵从,会有事吗?”
“直娘贼,那还不快去追?”
......
“站住!停车!”张文彦在后面骑马追赶。
距离五百米的邬蝴顿感不妙,她赶紧加快了速度。
“驾——快点啊!”
可是,一匹马拉着一车货物,如何比得上只搭乘一个饶马?
很快,张文彦就追到身边,他拔出横刀示威。
“我让你停车,听到没有?”
没想到,邬蝴直接一鞭子甩过来,张文彦躲闪不及,活生生用身体接住了这一鞭。
他的脸颊被打出一道鞭痕,沁出血来,胸口从上到下,斜着来了一条血痕。
不过,大理寺其他八名官吏很快追上,他们见到领导被打,急了!
“站住!我让你站住!”
邬蝴还想再执鞭,这次被张文彦牢牢抓在手里!
他用力一扯,女子的力气很难比得上男子,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