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抓捕,毫无征兆啊,突然就找到了凶手?
“念鸿,你是如何判断那人是凶手啊?”
崔梦真不急不缓的着:“因为有人举报,称詹九郎曾在案发当,于张家附近出没,鬼鬼祟祟的。”
“???”李义琰不解问道,“谁指证的啊?”
“一位路人。”
“那你有核查过吗?你不能仅凭一人之言,然后定了人家的罪啊。”
崔梦真沉声道:“自然是有的。”
他思索片刻后继续着:“也许你不知道,其实张家一直有在做强买强卖的生意。”
“到他店里购物的百姓,必须强制的分期支付货款。”
“所以,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就张家这种无赖行为,必须会被报复的,你看,詹九郎就是那个报复的狠人!”
“......”崔梦真的事情,李义琰亲身遭遇过。
他当时想过,如果遇到狠辣之人,会不会做出过激之事?
看来,张家死得不冤!
当然,这些想法只是李义琰在心中所想,他不可能出来的。
毕竟这么言语,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
回到越州府衙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审讯詹九郎。
地牢中暗无日,气氛十分压抑。
詹九郎神情十分惊恐,更多的是茫然。
“郎官,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抓进来啊?”见面的第一句话,他就抓住崔梦真的手焦急问道。
崔梦真冷冷的撒开他的手,见他还要上来,反手就是一个推倒。
“念鸿......”李义琰见状急忙劝他冷静,他们是大理寺官员,不是狱卒。
崔梦真抱着胸,倚在墙壁,开口审讯:“詹九郎,你知道你犯了何罪吗?”
“郎官,我,我只是一介平民,我何罪之有啊?”
“你在六月初三那晚上,将张德业一家全部杀害!对不对?”
“不对!”詹九郎瞪大了双眼,他下意识问道,“张德业是谁啊?我都不认识。”
“不认识?”崔梦真冷笑道,“你于五月廿二,在张氏丝绸铺买下一匹麻布,当时你与店里人发生了冲突,对吧?”
“对啊!”詹九郎点头,“我是与他们发生了冲突,他们为商不义,我明明带了五百文,那匹麻布只卖二百文,可是他们非要我分期借贷。”
“郎官,换做是你,你心里舒服吗?”
“更何况,与张氏丝绸铺发生冲突的,这与他们一家被杀,与我何干?”
李义琰站在旁边,完全接不上话,不擅长的事情,他害怕错。
“因为你与张氏丝绸铺发生了肢体冲突,后来是越州东市的市长亲自带人来解决了这次的干戈。”
崔梦真眯起眼睛,冷哼一声:“张氏丝绸铺让你丢了脸面,还被府衙关押一,所以你怀恨在心,在十后残忍的杀害了他们一家!”
“我得没错吧?”
詹九郎总算是听懂了,原来是这样啊,直娘贼!但是,为什么要抓我呢?
“不是,这不公平啊!”
“怎么不公平了?”
“每都有人与张氏店铺发生冲突,为什么偏偏要抓我???”
“......”李义琰无语了,好像是这个道理。
但是,这个理论好像不太严谨啊。
他轻轻扯了扯崔梦真的衣袂,似乎是有话要对他。
没想到下一刻,对方却直接安排狱卒“用刑”!
“等一下!”李义琰制止了这个行为。
“念鸿,就这样直接用刑吗?会不会太......”
“无妨。”崔梦真推开了他的手,“我有分寸。”
他郑重其事的对李义琰:“忠坚,你知道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啊?”
“优柔寡断。”他摇摇头,“实话,你并不适合从事刑法的工作。”
“......”
同伴居然这么,原来他一直都是如此看待我的吗?
李义琰心中哀伤至极,他眨眨眼,低头离开了监牢。
崔梦真感受到他离开的脚步之后,向狱卒招招手。
“今日之内,务必将罪状确定下来。”
“知道了,崔少卿。”
“记住,无论用什么手段!”
“懂了。”
......
李义琰回到房间,一被子捂住了头。
他很委屈,自己明明已经在努力变好,他花了一年的时间,将《唐律疏议》整本完全背诵下来。
再花了两年时间,阅遍大理寺案牍库里面的所有珍藏卷宗。
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得到同伴的认可。
李义琰只是一介书生,他的人际交往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