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佩急了,他大喊道:“贝州不是你的法外之地!”
宋真不屑的一笑:“法?律法都是由我刑部制定的,你跟我谈法律?你忘了我是谁吗?”
崔佩反驳道:“宋真,你擅自发兵,百人,徒一年半,每百人加一等。”
宋真装出一副吃惊的表情:“哟,还挺懂《唐律疏议》的嘛,看来是我看你了,你猜我有没有向陛下请示过?”
随后,他微微一笑:“再了,国公出远门,朝廷应派军士百人保护,你不会不知道吧?也是,你又不是国公,你懂个屁。”
“即便我把你们全杀了,我也能帮你们定个袭杀朝廷三品大臣的罪名!”
“我只是自保,错手将你们宰了。”
“又或者,你们以暴力、威胁方法阻碍军士依法执行职务,按唐律,原地处决。不对,好像还没有这条法律,我回去就加。”
没办法,刑部尚书就是这么任性。
“三!”
“二!”
“我交!我交出来还不行吗?”崔佩神色痛苦,都到了这个地步,交和不交又有什么区别呢?
宋真已经不是五年前的宋真了,那时候的他,无权无势,依旧敢闯入崔府把人带出来。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人,如今有了大的权力,当然会选择仗势欺人!
崔秋华表情有些无奈,他的性格比较佛系,不争不抢,不希望跟任何人发生冲突,更何况这是同脉相连的族人。
但事已至此,女婿帮他解决了难题。
当然,不是拿到了族长之令就能够统领清河崔氏的,还需要铲除崔佩的旧势力。
这些琐事,宋真就不想参与了。
别看崔秋华慈眉善目的,他真要狠起来,一般人真顶不住。
在东都的清河崔氏族人,就是被他治得服服帖帖。
第二,宋真来到贝州府衙。
张文彦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神态唯唯诺诺。
“宋尚书,有何指导?”
“带我去你们府衙的案牍库吧。”
“呃。”张文彦迟疑了一会儿,但他看到了对方的表情后,赶紧应下。
宋真在贝州府衙看了五的案宗,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令人意外的是,张文彦这个年轻人做事是真的务实啊,他在每一条判决之下,都写出了自己的理解。
看来,他年纪轻轻就能做上贝州府衙,背景是一回事,重要的是他做的好。
在第六,他找到张文彦聊。
“你是制科考上的吗?”
“回宋尚书,是的,我在及冠之年明经科中举,然后第一任官职在刑部做八品书令史,干了三年,又去到邢州做长史,十年后,才升任贝州刺史。”
张文彦着着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清河张氏的族人,能到家乡担任刺史,背后有家族出力的,下官自然比不上宋尚书。”
“你能跟我比吗?老子开挂的。”宋真在心里暗道。
除了开挂以外,还有他穿越过来的时间刚刚好。
李治与长孙无忌的斗争尚未结束,是宋真手动提前结束的,这时候百废待兴,皇帝需要建立自己的党羽。
再加上武媚娘的枕边风,一切都变得如此顺理成章。
宋真笑了笑,不置可否,他有了提携张文彦的心思。
“走,我请你去吃饭吧。”
“啊?”张文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能被当朝国公请吃饭,这是何等的殊荣啊?
“宋尚书,不,不用你请,我,我有钱。”他激动得连话都结巴了。
“别那么多废话了,走吧。”
两人出门,来到宋氏酒行,贝州只是中州,所以平康坊并没有加入,倒是清河崔氏在这里买了楼。
之所以叫宋氏酒行,一开始清河崔氏是拒绝的。
他们心想,我们家族自己出的钱,凭什么叫宋氏啊?
然后他们运营了一年,投资成本的百分之一都没收回,每进来的顾客都能用手指数得完。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更名为“宋氏酒斜。
结果重新开业的第二,门庭若市,顾客一个个争着抢着要进来送钱。
这是因为宋酒早已名遍下了,你们有崔酒吗?
这就是品牌效应!
为了赚钱,清河崔氏只好继续使用宋氏酒行这个名字,一直到现在。
“给我来两瓶赐,再来五道拿手好菜。”宋真十分豪气的出示了身份牌,柜台的博士马上双目瞪圆。
他不敢怠慢,急忙喊后厨抓紧时间准备。
张文彦是宋氏酒行的老顾客了,平日来倒没想太多,现在一想,坏了,宋氏?宋酒?汾州宋氏?
他弱弱的问道:“宋尚书,这酒行是你的家族产业吗?”
“是啊,怎么了?”宋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