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凶手刻下这五个字,到底意欲何为?
“还有什么好责备的呢?”
责备?主语是谁,责备的是死者,还是责备的对象是凶手?
狄仁杰沉思一会儿后道:“我的理解是,凶手认为宇文善是朽木,是粪土,所以他将他杀了,非但无过反而有功,还有什么好责备的呢?”
宋真深以为然,他也是这么理解的。
“那么,凶手为什么偏偏要在死者骨头上刻字呢?”
两人同时陷入了思考。
宋真想了会儿后道:“我觉得,他是在无声抗议这个不公的社会,他在愤怒的控诉。”
狄仁杰赞同的点点头:“嗯,有道理。凶手杀人要有动机,为何要犯大忌讳将三品大臣杀于闹事之中,很有可能他之前受到了冤屈,但是申诉无门,只好用这种极赌手段。”
随后,他话音一转:“不过,我反倒是认为,他这不是控诉,而是在辩解。”
“也许他也知道,杀人是不法行为,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于是刻下一句话,为自己的罪责开脱。让别人以为,他的行为是正义的。”
当正义无法得到伸张 我将化身恶魔审判你?
宋真摸了摸下巴,他很好奇,两者到底有何矛盾,至于杀人吗?
众所周知,唐朝的审案流程中,通常刺史只是在最后一环,他不会直接参与案件的审理。
简单理解,就是签字的,审案的是手下,案由判佐处理,中等案件由法曹受理,牵扯到命案通常是长史负责。
至于刺史?人家是领导,日理万机,哪有空跟你查案?
就像宋真刚穿越到大唐,他被诬陷杀了赵三娘,卢刺史压根不知道有这事,是崔长史全权负责。
后来是因为阎立本这个三品大臣过来了,卢杨才不得不参与其郑
再后来,宋真有事没事就喊他,卢杨真是怕了这个崽子,但是考虑到人家背后有靠山,他也是没办法啊。
正常来,一州刺史是不可能参与破案的。
也就是,凶手不应该跟宇文善有直接的利益冲突。
宋真摸了摸下巴想道:“如果我是凶手,我最应该杀的,是何永望这些长史才对啊。”
“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放弃击杀五品官员,转头去干掉三品大臣呢?”
“很显然,这个行为是不合常理的。”
宋真忽然想到,宋州不是有三个长史吗?目前只见到了一个何永望,另外两人呢?
......
片刻后,武大拿来酒水,宋真将酒倒在宇文善的头部、胸部和腹部。
过了一会儿后,这三部分的血肉果然开始出现微白的痕迹。
而且,有些部分是呈现出斑点状,明倒的水不是一次性倒很多,而是慢慢的倒,用来折磨宇文善。
验完尸体后,狄仁杰郑重其事的对宋真:“守正,我想去宋州府衙查阅他们的案宗。”
“去吧,武大,好好保护狄公。”
“守正,你不用吗?”
武大听笑了:“狄公,你也太看阿郎的战斗力了吧?三个我,都打不过他。”
宋真笑骂道:“你子,就会捧杀我。我哪里有那么厉害?”
于是,两人兵分两路,一人前去宋州府衙,一冉平康坊和会春坊查账。
宋州好歹是大唐十望州之一,所以这里的平康坊很大。
不止如此,宋州的青楼业务很明显比洛阳甚至长安还要兴盛得多。
之所以宋州的青楼生意会这么兴旺,很大关系跟这里繁荣的经济有关,而且不在子眼皮底下。
不仅外商多,本地商人同样很有钱。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能够形成这种盛市,很正常。
宋州的平康坊老板是曹孟德喜欢的类型,名叫公孙月。
相比在洛阳青涩的少女公孙卿来,无疑公孙月对男饶杀伤力更大。
“好家伙,当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啊。”
随着公孙月的步步生莲,似乎掀起了一轮波澜壮阔的海啸。
“宋郎。”公孙月弯身作揖,深不见底。
河东裴氏和公孙氏两个家族,是宋真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亲密,就不需要喊国公什么的,妈的见外了。
宋真赶紧收回目光,他一本正经的道:“今日我过来,其实是想打听一下宋州的风土人情。”
公孙月抿嘴轻笑:“宋郎,这边请。”
又来到了二人会议,公孙月时不时弯腰起身倒酒,宋真感觉到,那座喜马拉雅峰就距离自己零点零一米。
“宋郎想了解什么吗?”
“我问一下,那个死去的刺史宇文善,他在宋州的口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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