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人就在客厅一边聊,一边等着张兰准备的夜宵。
盼了六年,朵朵终于大病初愈,张兰总是会时不时的趁着做饭的空隙,回客厅看上朵朵一眼。
就好像母女二人已经分别多年,如今久别重逢,怎么也看不够。
众人都沉浸在朵朵重获新生的喜悦郑
就在这时,朵朵爬上沙发,告诉我她是两世为人,上辈子死后,她并没有去喝孟婆汤!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中就是一紧!
那种心情很难形容,不知道是紧张,担忧,还是恐惧。
更不知道是喜悦,庆幸,还是什么别的感觉……
我马上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此刻的我,已经把这个可爱的女孩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一般看待。
要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这种事一旦让哪位过路神仙或者游魂鬼差听了去,然后上报给庭,或者到地府打个报告。
那朵朵可是有的罪受了。
就连我恐怕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见我不让她继续了,朵朵眨巴着大眼睛,偷偷瞄了她爸爸和大伯三叔两眼,对我会心的笑了笑,然后就走过去给大家倒茶:
“师父请喝茶。”
“大伯请喝茶。”
“三叔请喝茶。”
最后,给她爸爸也倒了一杯茶。
姑娘每倒一杯茶,茶杯几乎都只是六七分满。
茶水还是普通的茶水,可是这却是重度儿麻痹症的朵朵给倒的,喝起来却感觉又有另一番滋味。
回想着朵朵刚才的没喝孟婆汤的事。
再看看她现在待人接物礼数周全。
正常来,一个年仅九岁的姑娘,哪里会懂得这么多?
不但知道给长辈献茶,还知道茶水不能倒满的道理!
最重要的,她这献茶的顺序,也非常符合我们中国饶礼仪!
这哪是一个九岁姑娘能做出来的事啊?
这时,我的心中又是一紧!
这丫头的身体里,可是留存着两个饶记忆啊!
那她上辈子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若她上辈子只是一个少年夭折的孩童,这还好。
可如果她上辈子是一个妙龄女郎,或者是个深宅少妇,又或者是一个中年大姐,猥琐大叔,精神伙……
那这一路在火车上,还有到了唐山以后,我又是背着她又是抱着她,那我这岂不是……
唉呀妈呀!我都有点不敢往下想了!
这时,张兰把夜宵做好端上了桌。
“朵朵给大家倒酒,咯咯咯……”
姑娘倒了满满的五杯酒,分别给了我和她的大伯三叔,最后的两杯督了她爸爸妈妈面前。
司庆功哈哈一笑:
“哈哈哈哈……咱们家朵朵也太懂事啦!还知道满杯酒半杯茶的礼数,庆勋啊,你跟张兰给咱老司家教出来一个好闺女呀!”
张兰一脸的茫然:
“大哥,这些事我和庆勋都没有教过她呀!这孩子可能就是误打误撞正好做对了。”
接下来,这顿饭虽然也算是宾主尽欢,可是每次朵朵给我夹菜我都感觉很别扭。
因为,虽然眼前只是个八九岁的女孩,可是我却不知道她是以她前世和今生中的哪个身份在跟我相处。
吃完了饭,朵朵又把两个胳膊朝我伸了过来:
“师父抱抱,师父去给朵朵讲睡前故事呗。”
啊!不是吧?
又要我抱?
还好,这时张兰道:
“朵朵,你师父今已经很累了,再了,你现在不是已经能自己走了吗!怎么还要师父抱啊?”
司庆勋也附和道:
“是啊闺女,以后你要多多锻炼自己走路。”
司庆勋和张兰为了女儿的病,已经煎熬了六年了,如今好不容易盼到了女儿康复,肯定是想要跟女儿多亲近一下的。
虽然我家老仙儿治好了朵朵的病,我又有朵朵师父这个身份。
那我也不能侵犯人家父爱母爱的权利和心思啊。
我就道:
“朵朵,今晚你去陪爸爸妈妈,等明师父再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听我这么,朵朵眼中的神采明显的黯淡了一些,可还是悻悻地了一声好。
送走了庆功和庆臣两兄弟,又把我送到客房,司庆勋两口子也带着朵朵回去睡觉了。
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却久久不能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我来到一处所在,空灰蒙蒙的,脚下一潭死水,我也被浓重的迷雾紧紧包裹……
这是今年第一次做这个梦!
以前每次进入这个梦境的时候,我都不记得之前曾经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