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话大家很难听懂,还经常流口水。
张兰每隔十几分钟,就要给她擦一下口水,基本上一就得一卷纸巾。
孩子都是娘的心头肉,看见朵朵受罪,张兰当着孩子的面有有笑,总是给朵朵开心的事情。
可是背地里偷偷哭了多少次,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就连司庆勋这堂堂五尺男儿,铁骨铮铮的汉子,都曾经好几次独自一人开车来到山野间放声大哭!
他哭老不睁眼;他哭命运不公;他哭女儿的命运多舛!
自己和媳妇本来命里没有儿女,后来终于有了女儿,全家人都当成心头宝。
结果到了最后朵朵却得了这么个很难治愈的病!
就在全家人都慢慢接受这个现实的时候。
这,朵朵突然含糊不清的了一句话。
两口子一开始没听清。
朵朵重复了好几遍,张兰才听明白,原来朵朵的是:
“爸爸,妈妈,你们不要担心我,等我长到九岁的时候,就能遇见我师父,我师父叫吴旭东,等到那时候我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一开始,两口子都以为朵朵是发高烧,脑子烧糊涂了,在胡话。
可是张兰一摸朵朵额头,并没有什么不正常啊!
两口子再一联想朵朵以前的种种表现,心想孩子的可能是真的,于是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两家的老人和兄弟们。
自那之后,这一大家子人,无时无刻不在盼望朵朵能快些长大,也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我的出现。
虽然朵朵自己等她九岁遇到我就好了,可是这种事终究还只是一个三岁多的孩子的话,当个念想和盼头还可以,也不能全把希望寄托在这件事上。
两口子还是没有放弃对朵朵的治疗。
接下来,也就有了前面的司庆勋夫妇带朵朵去山东看病,连着做了五次断骨手术,还有这次在北京做的人工肌腱移植手术,做完手术以后,回唐山的火车上遇见我的事情。
……
司庆勋两口子还有朵朵的大伯和三叔,这几个人讲完了关于朵朵的故事。
对于朵朵的遭遇,还有司庆勋两口子的体会,我是感同身受。
我也是有女儿的人,我女儿吴悦晨,也没比朵朵大几岁。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我女儿的身上,我想我和玉华可能都会疯掉。
如今司庆勋两口子不但把家里和两个汽修店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带着朵朵四处求医问药,还把朵朵治疗到了如今的程度。
他们两个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这时,坐在我怀里的朵朵,从她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
“师父不哭,朵朵很坚强。”
我这才感觉到,此刻的我,已是泪流满面……
也是在这时,我也才知道,为什么朵朵开眼探查我的时候,为什么仙家不拦着。
她的身后,乃是铁刹山正统的黄三太奶!
东北马家出兵打仗,历来都是胡家为主帅,黄家为先锋。
那铁刹山的黄三太奶,跟我们家胡三太爷那是什么交情!我堂口的仙家又怎么可能会阻拦铁刹山黄三太奶的弟马!?
这时看看司庆勋两口子眼角。
他们才多大呀!
不过三十出头而已,眼角就出现了鱼尾纹!
朵朵自从得了这个病,到现在已经是六年时间了。
仅仅六年时间,就让朝气蓬勃的两个年轻人,脸上爬满了沧桑。
那我疯聊那十年,我的爸妈又会是怎样的一种煎熬?
不能再继续往下想了,再想下去,这眼泪又止不住了。
不管是缘分让我巧遇了朵朵也好,还是仙家的故意为之也罢。
我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询问一下老仙儿,我能为朵朵做些什么。
擦干眼泪,司庆臣给我打来一盆温水,洗漱了一下,马上我就点上了十三根香!
看我点上了香,朵朵让她妈妈帮忙,拿了一个干干净净的纯色饭碗,去装了一碗米。
她坐在沙发上,却点上了四根香!
不多时,我堂口的黄三太奶,率领黄家众仙就赶到了!
紧接着,是以胡龙为首的胡家众仙。
随后,远处的空之上,就开过来一队仙家兵马。
这队仙家兵马,大概有六七十位仙家。
可是我能感觉到,这不是我吴门府的老仙儿。
这一队仙家,为首两位一男一女,男仙儿虽面目慈祥,眉宇间却隐隐透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正是九顶铁刹山的黄三太爷黄霸!
女仙儿一头银发根根胜雪,慈眉善目手托一柄玉如意,正是那人人敬仰的铁刹山黄三太奶!
这时,就看我们家胡龙对着那铁刹山的黄三太爷和黄三太奶微微拱手:
“老哥哥老姐姐!胡龙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