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今日发的钱,在往后三到六个月,将会一各种税收方式重新流入户部,内府,夏大川对于额外福利这一块,已经不想过去那般强硬。
可以的话,他也希望通过这种手段,刺激武朝市场,强化武朝内部的钱货流通。
毕竟看似只是左手倒右手,可背后实实在在多出的工坊,商队,养活的百姓也是的真的。
先富国,再富民?
先富民,再富国?
历来都有学说,大儒站与两边进行讨论,明朝的做法就是典型先富国再富民,反之宋朝就是富民再富国。
有着两种成熟版本答案,考虑到武朝的现实情况,武朝最终没有选择宋朝,没办法谁让宋朝就在武朝身边,就算不经案牍司,武朝朝堂都看的很清楚,先富民后富国的弊端,故此立国三百年来,武朝走的都是同明朝一样的路线。
结果吗?
很显然武朝走进了死胡同里,越是强调富国,国越穷,民更穷。
方程的出现,提供了一条新路,朝堂保障基础,市场交给民间,通过政策去刺激辅助,本质上这是一条富民之路,不同在于主动权握在朝堂上。
可眼下人心……
夏大川着实有些担心,毕竟真要让官员,形成了每隔四个月就会有一笔加饷的认知,往后户部还要不要做事。
发出去的钱,是能通过各种渠道流回来,但这流的周期是越来越长,更关键是每次加饷多多少少都比长一轮多吧。
另外就是那些年轻人的消费,中年人,老人身上有负担,心思也沉稳,只要要将钱带回家,存起来,可那些年轻人呢,那真是一个比一个大手大脚。
过去没钱的时,他们花着父母的钱,多多少少还要考虑影响。
如今花自己钱,那是真的一点把控都没有,不少孩子月中前到手,月底就花光了,这样夏大川非常不安。
茶室飘向,方程看着夏大川说完,当即给老头续上一杯热茶,“这情况其实很正常,我们武人不都是这样,热情,好喝,口袋里有钱了,话顶上来钱花就花了,大不了日后吃别的人,就没一个小家子气的人。”
“话是如此,可我依旧担心,长此以往下去,市场或许因此得到了刺激,可人心也乱了,要是万一,某一轮钱没发下去,那乱子就大了……”夏大川抿了一口茶。
他也有年轻的时候,什么规矩,什么存钱,遇上志同道合的朋友,一顿饭吃个七八两都是有的,大不了没钱了自己苦一点。
理解,却无法认可。
“说到底,夏老你所担心,就是让人产生不劳而获的感觉,而不是发钱本身!”方程一针见血。
闻言,夏大川点了点头,“如今钱来的太容易,短时间好似没改变什么,可从年轻人身上,我却看到了往后,虽然那个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到,但老夫既然做了这张位置,那老夫就得将不好的影响掐死在幼苗状态。”
“其实很简单,考成法!”
“考成法?”
“明朝的京察制度,想来大家都应该不陌生吧?”
考成法这个时代还没有,不过京察还是出现了,由明朝开国皇帝订立,每十年一轮由吏部负责,算是太祖给士族用来制衡勋贵的一门大杀器,奈何明朝士族太废,别说制衡勋贵了,其本身地位都快被海商颠覆了。
可不管怎么说,京察的制度至少是好的。
“你的意思,参照京察考核官员,明朝借此剔除慵官,贪官,昏官,我们则借此确定加饷?”
方程点了点头,“方向是这个方向,不过具体细则还要规定,明朝建立京察的制度出发点是好,可说到底老朱终究是一凡人,他肯定没有想到,其留下约束士大夫的京察制度,在其死后变成了士大夫手中的一把刀,更没想到提刀上洛的士大夫,竟然那么不堪,直接将京察制扫进了垃圾堆!”
“因此在制定制度的时候,除开严谨之外,我们还需要考虑未来,每轮的加饷,我们当从赏的角度,转变成对某一特定时间端内,对认真做事者的认可,从而刺激他们做事积极性,增强他们自主能力。”
“至于你所担心的金额问题,我们也可以化出一条红线,例如户部季度财税的百分之三,或者百分之四,控制好上限,配合制度多做多得,少做烧得,做好有赏,做差有罚,让不确定的预期变成可预计的未来,如此一来两难自解!”
眼下户部遇到的问题,是发钱可以,但无法给出绝对的预期,同时也需要全面考量税收情况。
发出钱真要一轮一轮往上走,户部自己都扛不住,毕竟官员的钱只能往上容易,往下难。
一开始没有也就算了,可有了之后,谁还愿意过苦日子。
“同时,对于商税也可以区别,脚店二十取一,酒楼二十取一,名楼也是二十取一,这正常吗?”
“这明显不正常!”
“脚店赚的说到底是辛苦钱,服务了是底层百姓,看似毛利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