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老帅岳鹏举搓了搓手,望着徐徐燃烧的活动,老脸上不由露出几分追忆,“要是我们还在的家,这个时候萝卜汤应该已经端上来的,对了,你们家会在汤里加点什么?”
大雪吃萝赛过人参,冬至吃饺暖过一冬。
这些各地的特色,具体到地方,家庭可能有所不同,但大致上还是差不多的。
“羊肉!”一位年轻参将开口道。
九州乱世,宋朝只是重文轻武,军门出身的青年们只要不自己躺着,如今也能学则明朝军户考举,加上赵晟给予一些的特权,近年来不少军门进士逐步走上的朝堂。
不过在宋朝进士的鄙视链中,军门进士甭管成绩如何,从业面依旧很窄,不过这么以来也有好处,宋朝士大夫信不过粗鄙的军人,可对于自己教出来的学生还是很有信心,监军的人选也从顶级文人变成了宫中的大太监。
看似区别不大,可军门在宋朝在被鄙视,人至少也站在太监群体上面,从而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外行指挥内行,将领们有了自主权,打出来的成绩不说越来越好吧,但至少没在差路上一路狂奔。
像岳鹏举现在就很非常喜欢了这些孩子们聊天。
“羊肉的确不错,要不今晚咱们也弄点?”岳鹏举摸了摸嘴角,一副嘴馋贪吃的摸样,哪里还有点老帅的影子,更是一个没长大孩子的。
“大帅,随军御医可都说了,您老……”
岳鹏举想吃肉,军营谁不知道,可他能吃吗,吃不了,万一吃出一点事,不说岳鹏举的身体,就说这仗还要打吗啊?
岳家军过了黄河,出了河东,可右军帅营可一直吊在后面。
“无趣!”
见计策没成,岳鹏举一扫贪食的面容,神色一正,“无趣,着实无趣,上了战场人人都要想你们这般紧绷着,那还打什么打?六国之中,武朝最善偷鸡,同时也最擅掌握机会……取胜概率达到三成,武朝就会动手,接着骑兵高度的机动性,成则大胜,败则小亏,一次不成那就两会,两会不信就三会,积小成多,步步蚕食,从而在最终一口吃下目标!”
听闻这话,在场参军,书记,那还不知道大帅这是要给他们上课了。
这种临时加塞的课程,自从右军开拔便一直持续到现在,事实来上一课,不求他们理解多少,但求他们有个记忆。
“话是如此,可如今武朝好似什么都没动?”
方才那位出生军门曹家的年轻参军曹定真,能理解岳帅的意思,却无法理解眼下的情况。
是的,自从他们踏进河西近一个越来,冲突小斗无数,可武朝真正意图却一直没暴露,不说一改过去的作风,武军各方表现都好似被他们压着打。
“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针对他国,我们需要考虑布局,他国朝政,派系,物资储备等情况,从而借助皇城司情报做出全局分析,但……”岳鹏举指向西方,“武朝绝对憋了一个大的!”
“天气越来越冷,在一般将领眼中,这是弊端,取暖,保暖物资不齐,大量非战斗减员就会出现,就算齐活了,兵卒御寒工作不到位,营帐内碳火,食物不足,也会造成同等效果,所以明朝暂时退了!”
“但同样,这严寒何尝不是一把无形的杀人刀?”
“我方营帐,他方房屋,就取暖,资源消耗一块,你说现在这优势到底在谁那一边?”
“在武朝!”
“没错,就在武朝,房屋御寒效果未必有帐篷好的好,但房屋与房屋之间可紧凑,帐篷与帐篷却不行,各坊坊市墙高挡风,热量散发及慢,加之高耸的城墙,城内气候至少比城外高了两成,而且在城中御寒上,武朝还动的用冰去抵御,而我们是做不到,也做不了的!”
轮到北境作战的经验,宋军那是拍马都追不上武朝,帅将对此有认知,可一般的兵卒没有,就算军资中有所准备,个人御寒依旧有所不足。
“怎么的说,之前咱们的举动,就是为了拖延,滞后武朝?”曹定真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虽然各国之间没有明文约束,可在战争之中对于百姓下手,历来都是为帅,为将者最不耻的事情,老夫老了,无所谓什么身后名,但我希望你能记住,玩火者终究为火所焚!”
岳鹏举也不想那么做,可不那么做,让武朝一方闲了下来,孤身直入河西的右军就会遭遇武朝骑兵骚扰。
“当然怎么做,还有一个原因,那就逼张贺尽快行动,武宋双方,各有长短,因准备充足此战我们经得起消耗,可消耗从来不仅仅只是物资,还有精气神,有空你们可以在军营中走走,你们就会明显发现,我军的军纪正在逐渐松弛,军纪一松轻则士气下跌,重则军中疾病蔓延,而这些事不是物资可以解决的!”
岳鹏举很清楚,此战应该是和他老朋友最后一次走上战场,以后向上战场,身体也扛不住的。
最终胜败暂且不好说,可只要将一声所学教出来,让后辈人传承下去,就算最终输了,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