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暮喆之所以在之前就一直采取挪移的手段,陪着对方玩闹。
除了确实是无计可施之外,也是为了让对方在玩闹的过程中放松警惕,以便自己动手。
没办法,毕竟力量着实不够,只能靠阴谋来凑。
倘若能和对方来个五五开,暮喆也必不可能选择这种冒险的行径,那纯粹就是找罪受。
……
一阵声响响起:「嘭~咻~」
趁着此时圆月的眼球随着其动作朝上抬去,暮喆爆射着冲向圆月的大眼球。
动作间,影刀刀身纹路显现,影火顺势攀附而上,一刀便挥了上去。
而此时的暮喆咬紧了牙,额角的青筋也突突的跳动着,像是忍受着什么痛苦那般。
原是之前虎口处的伤,又在暮喆使力之下再次崩裂了开来,但现在的他也只能坚挺着,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暮喆担心自己的手会因为疼痛而麻木,从而让影刀脱手,便强撑着死命的握紧着影刀。
而血液也在挤压中,不断的从伤口处汩汩流出,在半空中拖出一道血痕连向圆月。
在暮喆爆射出去的时候,圆月也听到了他在屋顶上发出的动静。
那还未抬至顶赌眼球,也因为这个声响而开始朝回落,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余光处便看见暮喆拖着黑红相交的影刀,朝着自己的大眼睛刺来,顿时大大的眼球瞳孔紧缩。
时迟那时快,暮喆的影刀就已经挥了出去。这一刀要是落实了,一切也就都结束了。
……
「嘭~」
一阵沉闷的撞击声响起,一股劲风从短兵相接处朝着四周席卷而开。
暮喆紧咬的银牙松开,手臂微微的颤抖着,鲜血从刀柄处滴滴落下,影刀刀身上的纹理退却,影火也熄灭了下去。
圆月用着极为冰冷的语气对着暮喆道:“你…想要干什么?”
那潜藏在话语里的冰寒,听得人寒毛根根倒竖,让人不自觉的头皮发麻。
即便是那稚嫩的声音,都无法削减里面的寒意丝毫。
就见那影刀离圆月眼睛只余下不到半米之距,便能砍中,但却被一只只荧手给拦了下来。
而且暮喆也被荧手给抓住了,整个人被提到了半空中,和圆月的大眼球来了一个对视。
眼看那些荧手也只不过是微微有些变形而已,全然看不出受到了什么伤害。
暮喆都有些难以置信,这些荧手出现以及阻拦的速度,比之之前要快上太多了。
虽然知道对方没有出全力,但暮喆也没有想过对方的速度能快得这么离谱。
这要是有个零点零几秒的误差,甚至都够时间给暮喆挽个剑花了。
暮喆忍着再次被震赡虎口,蹙着眉道:“啧,怎么会这么快?这下真的是麻烦了。”
话语被圆月给听了进去,它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嘻嘻哈哈,因为此时的它已经到达了愤怒的临界点,它是完全没想到,暮喆瞄准的居然是它的眼睛。
那可是它刚获得没多久的眼睛啊,那种新奇的感觉还未散去,那种喜悦的心情也还未沉寂,就又差点再次被剥夺视物的能力,这是它完全无法接受的。
一个刚恢复视力的瞎子再次被弄瞎,那他将直接和你拼命,而此刻的圆月就身处于这种状况。
“呵呵呵呵,我本来只是想陪你先玩玩,让你活得久一点,也算是作为你陪我玩的报酬。可你怎么就那么不珍惜呢?”
“我都了,你很弱,非常非常的弱。就凭现在的你也想砍掉我新得到的眼睛,你是从哪里来的勇气?蛤!?”
“呵!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的光撒向的地方,都是荧手可以出没的地方,只需要我轻轻的一个念头,它们统统都会出现。”
“现在你知道了吗?你打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成功的,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而现在…我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而你……给我去死吧!!!”
罢,暮喆被荧手狠狠的甩了出去,速度快得惊奇,直直的砸向了屋顶方向。
圆月也像是有意避开窗那般,暮喆被砸入了画家的房间内,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屋顶直接碎掉了大半,朝着内里压了进去,将暮喆也掩埋了起来。
那扬起的烟尘比画家之前破开屋顶的烟尘还要浓烈得多。
可想而知,这得是多么大的冲击力才能够做到。
可即便是这么大的冲击力,窗位置的那片屋顶仍旧好好的坚挺着,透过窗玻璃还能看到里面依旧空荡荡的一片,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连墙灰都没有被震落。
……
反观另一边烟尘中,一个人影从废墟中缓缓坐了起来,不解的左右环顾了一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错,这个人就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