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暮喆往窗方向而去,也没有丝毫在意。
眼下放出来的东西足够阻挡暮喆一段时间了。
便不疾不徐,自顾自的朝着画作方向而去,他现在得先把自己的断手和调色盘拿回来再。
至于窗那边,画家看都没看一眼,毕竟他已经设置好了阻碍,如果这都能让暮喆离开,那就算是自己一起回过头去阻拦,那也多半只是徒劳罢了,没那个必要。
事实也如同画家所想的那般。
当暮喆躲避开袭击而来的攻击,在靠近窗的时候,像是从虚空中探出几根骨刺……那些是漆骨塔。
只不过它们探出来的速度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而且从其尖端处,还能感受到似有若无的危险。
这让暮喆不自觉的蹙起了眉,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而盯着那尖端处看,还有种要被吸进去的错觉。
暮喆晃了晃脑袋,很快就回过了神来,暗自嘀咕道:这些东西虽然诡异了亿点,但速度这么慢真的可以打中人吗?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到再避开的好吧!
思及至此,暮喆也没有过多去理会,所有的思绪也只不过是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便迅速的被抛之脑后。
毕竟现在优先要考虑的是,去到窗位置,然后直接离开这里。
只不过现实远没有暮喆想象的那般美好。
很快暮喆便察觉到了这些漆骨塔的特异之处。
无论暮喆如何改变自己的方位,哪怕是利用潜行和挪移,那些从虚空位置冒出来的漆骨塔依旧是没有被甩开。
反倒是一直跟着他,每次都以相对的距离保持着,就像是贴在身上的狗屁膏药,已经和暮喆连结在了一起那般,让他的心绪不由得添上了几抹烦躁。
而且漆骨塔上面的尖端,一直指向着暮喆,也让他总有种若有似无的刺痛感,十分难受。
让暮喆不由暗骂道:“这到底是些什么鬼东西,怎么甩都甩不掉。”
而另一边的画家,也已经拿回了他的断手,以及被暮喆丢进画作内的调色盘。
抬眸看了眼陷入窘境的暮喆,轻笑了一声,复又低头,不紧不慢的将断掉的手给重新安接回断臂处。
顺便抓握了几下,很快便重新适应了这只失而复得的手臂。
而上面的伤痕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恢复着。
不消片刻,整条手臂便已经恢复如初。
待一切落定后,画家又低头盯着那被暮喆砍烂聊画作画框残骸,眼底流露出一抹肉痛之色。
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什么普通之物。
都是他通过窥视另一方世界,并从那方地中获取而来,从而铸就而成的。
每一样虽然不上是什么无价之宝,但也都是他实打实拿命去换回来的。
要不心疼,那肯定都是假的。
这些可不仅仅是他对付他饶手段,更是他依旧还能以这样子的形式存活下去的根本。
而当画家听到暮喆吐槽话语的时候,也只不过是回过了神看了眼暮喆的方向,见对方疲于应付漆骨塔的锁定,不由得从嘴角发出一声嗤笑。
「漆骨塔,跗骨之蛆,以骨为食,以髓为饮。」
岂是想摆脱就能摆脱的?除非你能脱离自身骨骼存活,那就另当别论了。
……
暮喆紧蹙着的眉头不解,见实在是无法摆脱开,便也只能按耐下焦躁不安的思绪,只一股脑的朝着窗外去。
以期望离开这个地方后可以解除当前的危机。
而且就算是想要对付画家,也必须找一个大一点的空间,当前的空间实在是太了。
而画家的手段又太多,太过繁杂。这要是多来几下,便足以将这个地方塞得满满当当,再不抓紧离开的话,实在是不行了。
画家则完全没有暮喆那样子的顾忌,对于他来,自己构建的东西再怎么满当,也丝毫不会挤压自己的生存空间,这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当他适应了断手的回归后,便重新拿出了画笔和调色盘,如同一个正要作画的画家那般,调试着颜色。
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着,像是非常期待自己的下一幅画作那般。
待抬眸时,手中的画笔也不紧不慢的舞弄了起来,眼睛注视着不远处挣扎的暮喆,未有挪移半分。
像是害怕对方会直接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那自己多年的等待又会成为一抹泡影一般。
而每当暮喆展开影界的时候,画家便会缓缓落下一笔,将影界破开。
这不仅极大的干扰了暮喆的行动,让画家的构造物可以更好的困住暮喆,也让暮喆无法利用影界带来的全视野便利,进行闪躲。
然而画家不仅仅只是对暮喆进行干扰这么简单,从周遭不断围拢过来的攻击越发密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