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听这语气……似乎嚯嚯完这个地方后,好像还想要再去嚯嚯另一个地方,真特么乃可造之材。
……
都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画家之所以会成为画家,其实是他异于常饶能力,他总能窥见另一个世界的一角。
从一开始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模糊的场景,到最后越来越清晰。有时候是在梦里见到,有时候是在现实见到。
很多人都以为他脑子不太好,趁着他被吓得大喊大叫的时候嘲笑他,甚至拿石头砸他,故意伸腿绊倒他,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总能很及时的脱离那些场景。
当他重新看到正常场景的时候,他倒也不介意和其他人一起傻笑,哪怕那些笑声多半都是对他的嘲笑,他也丝毫不在意。
毕竟相比于面临死亡压迫后的劫后余生,这样子的场景总能让他放松不少。
他也曾经和其他人叙述过他看到过的那些场景,还有里面的那些奇诡生物,但都被冠以是疯子的妄想,一笑置之。
他也曾几度怀疑过,是否是自己的问题,但为数不多的几次尝试,都让他差点直接丧命,这就让画家无比确定,那些都是真实的,并不是什么疯子的臆想。
可无论他怎么去,怎么去做,拿出自己身上奇怪的伤,举证现实诡异的地方……仍旧没有一点作用。
他对其他人是有恨的,但更多的是获救后,看到其他饶欣喜。
画家知道,如果想让其他人对自己的态度发生改变,那就必须让其他人相信自己的话才校
但疯子,怪人,神经病,怪胎,傻子……等等等等的印象太过于深入人心,实在是众口难辩。
画家为此思索了很久,直到它看见一幅画,那是一幅海啸图,惊涛骇滥压迫下,让人倍感生畏。
不断攀高的巨浪,遮蔽日,犹如一张深渊巨口,朝着陆地吞噬而去。
海岸上的人类,如同蝼蚁一般,在这庞然大物的笼罩之下无所遁形。
画家看得整个人都呆住了,那些海岸上的人太像了,和他看见那些画面的时候实在是太像了。他想……他找到了表达的办法了。
所以,他拿起了画笔,别人画花草树木,他就画奇异怪植,别人画山河湖海,他就画阴暗废墟,别人画虫鱼鸟兽,他就画奇形怪状……
虽然他变成了一个画家,可却是人们口中的疯子画家……
依旧没有人信任他的话,只当他把自己的臆想画了下来,可看过他画作的人,无一不被惊骇到……
那就像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世界,容纳了不可名状的奇诡,真真切切的展露在他们的面前。
怪异的是,大人们看到了之后夜晚总会被噩梦惊醒,孩看到了要么被吓哭要么直接被吓尿……
而他在人群中的形象,就此也变得更加不堪,甚至不再受人待见……
画家再一次陷入了迷茫,一切的结果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其他人都看到了,为什么他的情况却更加的岌岌可危?
画家百思不得其解,最后陷入了疯魔:“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无论我画的多么逼真,他们肯定认为那些都是假的……”
“所以……得把真的带过来,只要他们亲眼看到,那他们就一定会信我的,到时候肯定就不会再是这样了……一定是这样的。”
所以画家招惹了一个看上去不算是暴戾,看上去也不怎么危险的……月亮。
他自动站到了月亮的面前,在界线模糊的时候触摸了它。
而月亮也回应了他,但看起来唯美柔和的月亮却表示,它将会寻着触摸的印记找到他,降临他的镇。
画家一开始很开心,只要月亮降临,其他人自然就会看到,到那时候自己所幻想的一切就都会变成现实。
只是还没等画家高兴完,便从接触的地方传递过来了一段记忆。
那是在向他展示,展示月亮的降临后,将会是怎么样的盛世。
那画面一帧一幕,一点一滴全都传入了画家的脑海里,惊得他整个人直冒冷汗,双腿发软。
太过诡异太过惊骇反而是让他整个人在第一时间都无法反应过来。
等到画家想要否决这个提议的时候,他已经再次回到了正常的场景,就好像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但画家知道,那绝对不是梦。
他发了疯的来到了街道上,对着所有他能遇见的人出这个消息,然而却没有一个人相信他。
以前的略带逗弄戏耍的嘲笑,变成了深深的厌恶和鄙夷,一刀一刀的剜着他的心,可他并不想放弃,他认为一切都还来得及。
直到开始有人离不开镇,才有人发觉了不对劲,回想起了画家的话,但事情依旧没有朝他幻想中的那般发展。
镇的人陷入了恐慌,开始对他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