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蒲月延好想伸手撸乌鸦的脑袋。但纸人比乌鸦高冷多了,不许蒲月延伸手调戏他。
纸人已经好几次将纸条甩在蒲月延脸上,表示蒲月延再毛手毛脚的话,它就要抛下他走了。
这对姐弟真是一模一样的性格。
当然了,纸人只愿意被王年年摆弄,躺平任意蹂躏的那种。
如果蒲月延不是王年年的亲弟弟,它才懒得管这种家伙的死活。
蒲月延从那条死路的走廊出来,眼前突然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他拔腿便追。
纸人什么都没有看到,但它觉得不太对劲,拽着蒲月延的衣领,想把他往回拖。那里是反方向,不是王年年所在的位置。
“煤球,让我看看,我想去看一下。”蒲月延的力气没有纸人大,被纸人拖着一步也挪动不了,只能低声哀求道。
纸人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蒲月延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何如此激动。
蒲月延没有解释,拔腿朝着那道身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那道身影时隐时现,每当蒲月延要追丢时,那道身影又会出现指引蒲月延正确的方向,然后一闪又消失了。
一开始纸人并没有看到,渐渐的,它也分辨出那只诡异故意化作王年年身穿校裙制服的模样引诱蒲月延。
这时那只化作王年年模样的诡异停在一扇门前,表情哀戚地注视着蒲月延的眼睛。
蒲月延站在那扇门前停下,声音略有些激动,“姐,刚刚真是吓死我了。你有没有受伤?”
门内的“王年年”眼底闪过一丝哀伤,转身朝房间里面走去。
纸人不明白那个假的王年年哪来那么多戏,伸手刚要拉住蒲月延的衣领,只见蒲月延抬脚走进那扇门内。
蒲月延穿进去时,门上涟漪出一圈圈透明的激荡。
纸人瞬间明白,那不是一扇门,而是一面伪装成门的镜子。
“草!”纸人抱着自己圆滚滚的脑袋感到抓狂,它居然到现在才看出来那扇门有问题。
同时它也被自己蠢哭了,连低阶诡异在它面前班门弄斧的伎俩都没有察觉出来,还让蒲月延那子被骗进去。
纸人拿着纸刀想把镜子砸碎,那面镜子似乎能照清纸人心底的想法,浮现出几个红色带血的字体,【镜碎人无】。
“很好!”纸人只能气鼓鼓的双手抱臂,漂浮在镜子前面等蒲月延那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