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女人可真是自大。既然如此,”玫瑰王子抬起高贵的双脚落在地上,端坐在贵妃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凭空出现一张红纸,将其撕得稀巴烂,随手往身后一扬,“你最好别后悔。”
玫瑰王子慢慢地站起身,嘴角弯起的弧度染上霜一般的冷意。
王年年收起棒球棍,拿出一把镐刃在手上。原本半米长的镐刃,一下子变成两米高,就像死神的收割镰刀。
头顶水晶灯轻轻晃动的光线拂在刀片锋利的镰刀上,反射着刺眼的亮光。
一身纯黑色运动套装打扮的王年年,长发披散在肩上,黑如浓墨的发色与瞳色,肌肤透着冷白瓷的光,嘴角流泻着笑意,轻慢中透着如水的寒意。
看着这一幕,玫瑰王子只觉得王年年像只高傲锋芒未敛的古埃及黑猫。
“真是有意思。”玫瑰王子笑得漫不经心,深邃的眸子却冷冰而锐利,“看来我的聘书撕早了。不过没关系,等我彻底把你打服了,再重新下聘也来得及。我美丽的侍妃。”
“该死的家伙。”王年年低咒一声,抬脚朝玫瑰王子所在的位置冲去。
她前脚刚跑出水晶灯覆盖的范围,身后的水晶吊灯轰然一声砸在地上,四周再次陷入黑暗。
“真是可惜。”玫瑰王子红唇微勾,轻蔑地笑着。
“是吗?”王年年低沉冰冷的声音从玫瑰王子的身后传来,夜灯柔软的橘黄色光调也渡在它的身后,把白色的礼服染成铂金色。
玫瑰王子惊愕地回头,“你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本王身后?为何本王一点声音也没有听到?”
王年年没有回答它的问题,挥舞着镰刀朝玫瑰王子的脑袋削去。
玫瑰王子身形一闪,原地消失。
整个房间的壁灯豁然亮起,五米多高的大红色墙壁,每面墙上挂满了大大的油画。
油画里清一色全是穿着各式各样款式华丽礼服的玫瑰王子,摆着大差不差的姿势,彰显它的腿长,及如刀削的精致下颚。
油画上的玫瑰王子不约而同地开口,“女人,你心好狠啊!想谋杀亲夫。”
王年年眸光阴冷,抬起左手竖起一根中指,“你也配?呸!”
乌鸦也跟着“呸”了一声。
“不识好歹的女人。”油画里的玫瑰王子也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着。
不过它气着气着就笑出声来,“真是有意思。女人,你激起了我的征服欲望。你是故意的吧?”
王年年的寒毛瞬间炸起,“这家伙是在故意恶心我的,是不?”
“没错,主人,它在挑衅您。”乌鸦扯着尖锐的嗓子,恶狠狠地附和道。
“躲在画里,那我就把你的宝贝画全部烧了。”王年年松开手收起镰刀,手再次握住时,火云令已经出现在她掌心里。
画里的玫瑰王子脸色登时发白,它怎么忘了,这个女人手里有这该死的玩意儿。
“且慢……”玫瑰王子刚张口已经来不及了,火云令喷出的火焰吞没了墙上的一幅画。
“不!”此时的玫瑰王子悔得肠子全绿了,它不该把这个女人拖进自己的私人领域。这下好了,它的宝贝画作全没了。
“我要杀了你!”玫瑰王子的眼眶全红了,看向王年年的眼神就像看杀父仇人一样。
烧掉最后一幅画,四周再次陷入黑暗,只有王年年别在运动背包带上的夜灯散着光芒。
“煤球,你去把地上的红纸碎片捡起来。”王年年声地对乌鸦叮嘱道。
“主人,您拿那个做什么?总不能……”乌鸦的眼眸眯起,看王年年的眼神颇有几分暧昧。
王年年美眸轻轻眯起,带着不怀好意地冷笑。
乌鸦浑身颤抖了一下,“主人,我错了。您放心,交给我吧。”
乌鸦完,展开翅膀穿进夜灯照耀不到的黑暗郑
身着华丽礼服的玫瑰王子站在光圈的边沿,它的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它此时脸上的表情。
“敢毁了我的宝贝画作,你是不知道你弟弟的命还掌握在我手里吗?”玫瑰王子声音低沉骤冷,丝毫没有之前的肆意张狂与温柔,眸底深处带着疯狂的憎恨。
王年年手里握着那把两米高的镰刀,无所谓地道,“你想杀便杀,想剐便剐,他栽在你手里,算他没有本事。我只要杀了你,替他复仇就行了。”
“你……”王年年的回答出乎玫瑰王子的预料,它是真没想到,眼前的女人竟如此冷血无情。不过,它好喜欢啊!
玫瑰王子抬脚走进夜灯照射的光圈中,它的肌肤极白,在灯光的照耀下透出一股妖冶的冷凝。
它金发细碎,身形挺拔,慢条斯理地掀了掀眼帘,“今,你死……”
未等玫瑰王子装完逼,王年年看它自投罗网走进镰刀两米长的攻击范围内,挥舞着镰刀朝玫瑰王子的脑袋再次削去。
玫瑰王子身形极其敏捷地纵身往后一跳,看似躲过了王年年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