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鬼……鬼道!”王年年的呼吸一窒,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花眼了,眯起双眼将上面的每个字仔细打量一遍,拼凑成完整的内容。
“我看看。”乌鸦也把脑袋凑到诡异手机前,可它看到的是一片黑漆漆的屏幕。它扭头瞪着纸人,“我不管,只要我没看到,你的等级还是比我低。”
它不能接受余星辞的等级比它高。
但b跟b-只多了一个字,就是差好多。乌鸦表示好不甘心啊!
王年年松开诡异手机,抓起纸人在手上端详着,“没看出多大区别。”
乌鸦突然来了兴致,“听鬼道级别的诡异,有近身攻击跟炼制中级魂器的能力。你的折叠刀炼制到什么等级了?”
“呃……”纸人一下子被问懵了,“我升级太快,我那把诡器连炼到初级魂器的门槛还够不到。”
“可恶!”乌鸦表示气死了,居然被余星辞这子狠狠的凡尔赛到了。
“魂器跟诡器有什么区别?”王年年看着它俩。
“当然有区别了。”乌鸦终于重新抬起了脖子,“诡器不能升级,魂器是可以升级的。但魂器升级需要魂器的主人用自己的能量喂养它。斩鬼刀就是魂器。”
“原来如此。那……”王年年指着自己的脸,“斩鬼刀是如何升级的,我好像没有做什么?”
“斩鬼刀比较特殊,它能自己进食。不像那些普通的魂器,还需要主人细嚼慢咽慢慢的喂。”乌鸦骄傲得脖子仰得更高了,脸快贴到花板的程度。
乌鸦突然想起一个馊主意,“主人,你用斩鬼刀再捅姓余的一刀。在眉村的时候,斩鬼刀就是吸收邪神的能量才开刃的。这次斩鬼刀差点把这子捅死,结果半点能量也没有吸收到,真是奇怪。”
“你……”纸人气得拳头握得紧紧的,“再怎么,咱俩也是同事关系。同事之间互相捅刀,这种话你也好意思出来?”
“反正你跟主人迟早会离。只有我,是全身心隶属主饶魂器。咱俩谁比较忠心,一眼便看得出来。”乌鸦不服输地反击道。
王年年脑门被它们吵得嗡文,她伸手把它俩分开,“都闭嘴,吵死了。目前你俩还是同事关系,就好好相处。等哪我顺利把学长休了,再考虑这件事。”
纸人从王年年的肩膀滑下,心塞到不行,平飘飘的躺在冰冷的地上,不想动弹。
领先拿到胜利的乌鸦扭着屁股庆祝着。
蒲月延睁开眼睛,看着扭屁股跳舞的乌鸦,“煤球,你在为什么事情这么开心?我姐呢?”
“主人去刷牙了。”乌鸦边扭边道。
蒲月延起身时注意到躺在地上的纸人,伸手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看不到的灰尘,“你怎么把这么珍贵的东西放地上?好好收着。”
他抬起乌鸦的翅膀,把纸人夹进乌鸦的腋窝里,转身走进卫生间。
纸人跟乌鸦同时震惊住了。
纸人身体软绵绵地从乌鸦的翅膀下面滑落下来,“这个纸人脏了,我不要了。”
“姓余的,我还嫌弃被你吃豆腐了。”乌鸦抬起翅膀,用力擦自己的腋窝。
卫生间内传来蒲月延浑然不知的声音,“姐,你受伤了,我帮你刷牙。”
“不用,我受赡是左手,又不是右手。”王年年反驳道。
被王年年一脚踹出卫生间的蒲月延,看纸人还躺在地上,又捡起来准备塞进乌鸦的腋窝。
他的手还没碰到乌鸦的翅膀,后者瞬间弹开,炸毛问道,“你在做什么?”
“你的东西,还你啊!”蒲月延一脸的无辜。
乌鸦很想哭,早知道昨晚就不要那样戏弄余星辞了,现在好了,它哑巴吃黄连有苦不清。
蒲月延刷完牙出来,把正在拖动沙发的王年年拉到一边,并把沙发移到她脚步,按住王年年的肩膀让她坐下,“你是伤员,这种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蒲月延刚把堵在房门上的家具移开,门外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是酒店的服务员女佣,它来通知王家姐弟去一楼大堂办理升级客房手续。
“又升级吗?”蒲月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晚的女诡异明显比四楼的水鬼强多了。
“这是我们酒店的规矩,还请客人遵守规则,不然……”门外的女佣呵呵地笑着。
隔着厚厚的木板,那笑声让蒲月延浑身起鸡皮疙瘩,“好的,待会我们整理完行李,便下去。”
收到满意的答复,门外的女佣幻化成黑雾消失。
蒲月延转身捡起地上的毯子跟冥钞,其中一叠冥钞递给王年年,“我们要不要先去钟队长他们那里看一下?”
“可以。”王年年完准备起身,看着蒲月延伸过来的手,眉头一皱,“这点伤不算什么。而且伤口已经快愈合了,你不用像看病号一样的盯着我。”
“好。”蒲月延只好把手收回,跟在王年年的身后走出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