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里的男人有着一头冬日暖阳般淡黄色的细软卷发,肌肤白皙像上等羊脂玉,眉毛细长跟头发是同一个颜色,细长的眼睛眼眸如星辰般蔚蓝,鼻子是非常标准的希腊鼻,就像工匠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粉色的唇形偏薄。
更加凸显画里的男人有着高高在上鬼斧神工的容貌,偏偏生了一张嘴。
王年年的视线往楼梯上的每幅画看去,画里的男人都是这幅画里的金发男人,就是身上的衣服及背景改变了。
蒲月延盯着画里的男人看了一会儿,“原来它就是玫瑰庄园酒店的老板,传闻中的玫瑰王子。”
“啊!”窗外响起一声尖锐的惨叫声。
王家姐弟快步跑下楼梯,来到精美厚重的窗户前,透过朦朦胧胧的雾看清玫瑰花圃上的景象。
一名女生被玫瑰丛中伸出的藤蔓缠住了四肢,往玫瑰花丛里拖拽。
一名男生尝试着,想把女生拉回来,然藤蔓的力气更大,他差点也被拖着,松手后才勉强捡回一条命,转身跟着其他同伴逃走。
女生绝望地看着抛下她,自顾自逃命的伙伴,眼底的求救光亮渐渐消失。她整个人被藤蔓像包裹木乃伊一样,层层缠绕住。
缠绕在女生身上的藤蔓由起初的碧绿色变成吸饱血的红色。
蒲月延搓了搓手臂,不忍直视地收回目光,“如果我们阻拦他们了,他们是不是就能避开上一次轮回的惨剧?”
“真。”王年年转过身来冷笑着,“如果反噬了,又该怎么办?”
“反噬?那又是什么意思?”蒲月延抓了抓脑袋,感觉王年年的话有点深奥,难以理解。
王年年下巴微挑,指着墙上的油画,“先处理那个。”
“它是里世界的主人,咱们在没有找到它名字之前,还是不要硬碰硬比较好。”蒲月延目光紧盯着墙上的画,手里握紧诡器撬棍满脸戒备,王年年每走一步他跟着往前迈一步。
画里的金发男人已经转移到第二幅画了,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无聊。你们人类真是又怂又爱作死。”
“刚刚那个人是你杀的?”王年年用下巴努了努窗子外面。
“人?外面哪有人。就这座庄园内……”画里的金发男人着,鼻子用力吸了几下,“还有十来个活饶气息。哦,又挂了一个,哈哈……”
“挂了一个?”蒲月延的眉毛慢慢拧紧。
“走,我们按照原定计划接着去找餐厅。”王年年拉着蒲月延的衣领,接着往铺着红色地毯的阶梯上走。
移动到第二幅画的金发男人看王姐姐弟快走到这里,连忙嘟起唇准备吹气。
一只骷髅手臂猛地伸过来,抓住金发男人嘟起的唇撕掉。
“这……”
蒲月延脸上的神情跟金发男人一样震惊。
方才的黑色羽毛已经够震撼,没想到王年年还有其他的高阶诡器。
金发男人转移到楼梯尽头的第三幅画,“有话好好。我只是酒店主人珍爱的画,又不是它。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不爱惜艺术作品。”
“所以这楼梯的古怪传闻,只是你在对着来往的客人吹气。”王年年看着画里的金发男人道。
“对。我家主人行为古怪,不可能做出这种掉档次的行为。一切都是我的锅。还有,我是文艺画,你不觉得我往这一摆,这栋庄园的格调立马上了好几个档次?”画里的金发男人着,一甩松软的金色卷发,迈开腿单手叉腰,衬得他穿着马裤的脚又长又瘦。
王年年在蒲月延的耳边声地了一句,并抬手把他推开。
被推开的蒲月延,看了画里的金发男人一眼,转身走进走廊,进入墙上挂画的视野盲区。
金发男人看着他们姐弟在窃窃私语,满脸不悦,“什么悄悄话,就不能正大光明出来吗?”
“不能。”王年年十分坦然地回答,“那你知道,你家主人叫什么名字吗?”
金发男人眯起的双眼打量着王年年,“你倒挺会问问题的。你怎么不问问,接下来你会怎么死的?”
“看我表演。”
王年年着竖起一根手指,金发男人正要发怒,只见从指间喷出一颗火苗弹在油画上,她转身就跑。
油画里的金发男人瞬间崩溃地尖叫出声,“啊!我的心爱的画。贱人,你这个贱人……”
金发男人那极其败坏的声音通过走廊传来,乳白色的花板出现一条又一条的裂缝,从裂缝里散发出黑色烟雾。
蒲月延站在走廊一间房间的门口,拼命地朝王年年招手。
王年年快步朝蒲月延所在的房间冲进去,在她进去后,蒲月延立马把门关上,拉着她躲进柜子里。
黑暗中,王年年抬手捂住蒲月延的口鼻。
“该死的贱人,出来!你毁了我心爱的画作,我要你血债血偿……”低沉幽暗的声音在走廊里来回游荡,伴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