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算她距离太远,余星辞也不会受到规则限制导致元神俱灭。
“有用吗?”乌鸦歪着脑袋,一脸的不看好。
王年年感受左手的指一轻,像有什么东西顺着手指掉下去。她抬起挂着水珠的手,“好像有用,学长掉下去了。”
乌鸦低头往浴缸里面探,果然看到余星辞一脸苍白地沉在浴缸里,水没过它的脸。因为不用呼吸,所以它的鼻腔上没有任何的气泡。
余星辞的肤色苍白得接近透明,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却瘦如枯槁蜷缩在浴缸里,就像泡在福尔马林的一具死尸。
“要不要把它捞上来?”乌鸦担忧地问道。只觉得看着这一幕尤为渗人。
“学长已经凉透好多年了,又不用呼吸,淹不死的。不用担心。”王年年摆摆手,随后对浴缸里的余星辞道,“学长,你就安心留在这里修养元神,我每都会来看你的。”
乌鸦用翅膀摸着自己黑色的喙,不理解,但尊重。
“那我们回去吧。月在门口等我们。”乌鸦的目光从余星辞消瘦的脸庞移开。
它终于能够理解余星辞为啥对长腿诡异的皮肤那样情有独钟。瞧它这副白斩鸡的身材,又高又帅的清俊长相,一点都不骇人,甚是可能被反扑。
乌鸦这样想着,定睛一看,王年年正伸手往余星辞的脸上摸去。
不过她的手直接穿过余星辞的脸,又收回来。
刚收回手的王年年抬眼,正好与乌鸦的绿豆眼对上,它甚至在王年年的脸上看到了一抹来不及敛起的惊慌。
“你在做什么?”乌鸦瞳孔地震地问道。
“咳咳。”王年年咳两声,故作镇定地道,“我想摸就摸,咋地犯法了?”
之前在梦境里世界王年年的手能触碰到余星辞的身体,所以她想试试,能不能在现实中碰到余星辞的身体。
果然是她想多了。人与诡异原本就不在一个维度,只是那层维度无意间被撞破了,才会出现人与诡异共存的乱象。
乌鸦摸了摸自己的喙,“没有,不敢。你们是合法的,请继续。”
王年年闻言,伸手把乌鸦按进温泉水里。
乌鸦挣扎间喝了几口温泉水,它被王年年拎着走出浴室。
一号客房的门打开,蒲月延站在三号客房门前,看着被王年年拎在手里奄奄一息像喝醉聊乌鸦。
他手指着乌鸦,“煤球这是怎么了?难道你在客房里偷藏酒了?”蒲月延突然震惊地看着王年年。
王年年把手里的乌鸦扔给蒲月延,大大的黑眸往上一翻,“都不知道是你教坏了煤球,还是煤球教坏了你。”
乌鸦抱着蒲月延的脖子,期期艾艾地控诉道,“嗝……主人坏坏,她……嗝……她喂我喝洗澡水。”
“啊?”蒲月延的cpU直接干烧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看向王年年的眼神全变了,有震惊,有同情,有哀伤,有痛苦,还迎…八卦。
王年年直接走过去,一巴掌呼在蒲月延的后脑勺,另一巴掌打在乌鸦的头上,“你们两个,别惹我生气。”
“是的,大姐头。”
“是的,主人。”
蒲月延跟乌鸦立马老实了,垂胸含头嘴巴闭得死死的。
王年年眯着眼盯着他俩,从他们身边经过,推开三号客房的门走进去。
“到底怎么回事?”蒲月延声地问道。
乌鸦也跟着压低声线,“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请把你脑袋里的黄色废料清除掉。”
反正乌鸦一刻也不敢回想,真想抽当时嘴贱的自己。惹谁不行,干嘛惹她。
回到基地简陋的房间,蒲月延看着空气不流通不到十平米的房间,突然想起纪清熙母女俩的事情,简单的了一遍,“……我劝不动清熙姐只能回来。姐,你再去劝一次,你们关系那么好,她一定会听你的。”
盘腿坐在床上王年年的听完,手托着下巴,“我能理解清熙的想法,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
“为什么?”蒲月延大为不解,“那里一间屋子住了将近百人,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很危险的。”
“因为清熙不想成为我的负担。”王年年淡淡地道。
蒲月延心翼翼地看着王年年,“那你有将她当做负担吗?”
“怎么可能。只是你对她的好,渐渐的也会变成负担,一种心理上的负担。”王年年道,黑眸渐渐黯淡下来。
这也是王年年初到这个世界不想交朋友的原因,凭一己之力孤立全班所有人。但纪清熙是个意外,她就像个使以强势的态度闯入王年年的世界,让性格有些孤僻的王年年不再孤单。
“哦。”蒲月延听不懂,但他选择相信王年年的话。
“但你也别担心,清熙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