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昏迷太久良致浑身无力,他感到脑袋一阵晕眩,身体也失去力量的支撑跌回地上,他吃痛地眯着眼睛四处观察,看到了纪清熙双眼紧闭的脸,登时吓得尖叫出声。
抱着王年年胳膊睡觉的乌鸦被蒲月延的惨叫声吵醒,浑身炸毛地飞到他的身体上方,“闭嘴,不许打搅主人休息。”
冷静下来的蒲月延第一次看到乌鸦感到如此亲切,伸出修长的手臂将飞在半空中的乌鸦抱进怀里,“煤球,真是吓死我了。我姐呢?”
王年年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长发从沙发上坐起来,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大清早就不能安静点?吵死了。”
“呜呜。”蒲月延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带着哭腔扑进王年年怀里,“姐,我差点死掉了。”
王年年被蒲月延的动作吓到,用力推开他,并抬手扇了扇空气,“你还没刷牙,不许靠近我。”
蒲月延蹲在地上,与王年年拉开零距离,“姐,你看到没有,梦境里世界的女诡异追出来索命了。”他心翼翼地指着纪清熙,“难怪我当时在里面觉得她漂亮得不像真人,原来她真的是女诡异。我差点就死在她手上,你应该看到了,对不对?”
蒲月延完不敢再多看纪清熙一眼,敬慎微抓住王年年的一根手指。很怕自己再次像梦里那样,受到纪清熙那张脸所蛊惑,做出不堪设想的事情来。
王年年顺着蒲月延手指的方向看去,又打了大大的哈欠,“她是人,不是诡异。是诡异变成她的脸骗了你。”
“怎么可能?”蒲月延下意识地反驳道。
“我目睹了你喝蛇毒酒的过程。我为了叫醒你,不知道喝了多少雨水。”王年年抬手拍了拍蒲月延的脑袋,起身去门口刷牙。
看着王年年随手变出刷牙的工具,蒲月延在沙发底下找到自己的牙膏、牙刷跟牙杯。
他拿着那些东西走出门来,蹲在王年年身边,“我的东西好像被人翻过。”
“嗯。”王年年微点脑袋,用满是泡沫的牙刷指着院墙下一个高高隆起的土包,“就是他翻你背包的。”她完,重新将牙刷塞进嘴里,继续刷牙。
蒲月延顿时瞪大双眼,“他只是翻了下背包,你有必要杀了他?罪不至此吧?”
乌鸦从屋里飞出来,落在蒲月延的脑袋上,“那家伙不是主人杀的。主人做事自有分寸。”
乌鸦将来龙去脉了一遍,蒲月延边听边刷牙。
蒲月延刷完牙,头重脚轻地走进屋内,在王年年的身旁坐下,“姐,都怪我太没用,没能帮上你。”
王年年拿出一袋三明治递给他,“你也不用自责,都怪那只女诡异太狡猾,我也差点上了它的当。”
“你也会上当?”蒲月延跟乌鸦齐刷刷地看向王年年,满脸探究与八卦。
“什么态度?”王年年皱眉。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好奇那只女诡异如何骗你的。”乌鸦求生欲满满地道。
看着在王年年面前活得如履薄冰又求生欲满级的乌鸦,蒲月延终于确信,王年年是主,乌鸦是仆。
王年年收回目光,咬了一口手里的三明治,简单的了一遍那只女诡异是如何算计她的,略过中间关于余星辞的事情。
蒲月延听得忘记咀嚼嘴里的食物,他突然想起一事,“姐,我遇见你的那个里世界管理员了。”
“嗯。”王年年轻轻应了声,示意他接着往下。
“他变成你的样子,参加我在里世界的婚礼。”
王年年闻言,惊愕地转过头来看着蒲月延,从塞满食物的嘴里慢慢挤出声音,“他是不是有病?”
“还有,我有安全屋了。”蒲月延雀跃地道。
“恭喜。”王年年淡淡地道,咬了口手里的三明治,心不在焉地咀嚼着。
乌鸦倒很是捧场,“回基地以后,能不能让我参观一下?”
“当然没问题,你可是我们家重要的成员之一。到时候我在我的安全屋给你弄一个舒适温馨的鸟窝。我还买了空间衣柜,空间冰箱……”蒲月延伸手摸了摸窝在他脑袋上的乌鸦,如数家珍的着他购买到的物品。
就这样,他们一人一鸦叽叽喳喳的讨论布置安全屋的事情。
王年年看着跟乌鸦一样碎嘴子的蒲月延,一脸堪忧地摇头。这子怕不是要单身一辈子。
下午,蒲月延主动承担起给所有人喂水的活。
比起敷衍了事所有人共用一个矿泉水瓶盖子的王年年,蒲月延相对细心点,女生共用一个矿泉水瓶盖子,男生共用一个。
他轻轻扶着纪清熙的脑袋,将盖子里面的水缓缓地顺着纪清熙粉色的唇瓣喂进去。
后者睫毛微动慢慢掀起眼帘,他俩的目光猝不及防地对上。
蒲月延一屁股跌坐在地,手里的矿泉水瓶直接脱手扔飞出去,水全洒在管博文脸上,管博文一下子被水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