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前看来我们别无他法。外面在下雨,我们离开这里还能去哪?不然你还能想出其他更好的办法离开这里吗?”纪清熙问道。
蒲月延摇头,他自然一点办法都没樱
他看着被纪清熙拿在手上的红皮书,脸上的神情很是犹豫。
“快点做决定吧。星的处境比我们更加危险,她那里会有鬼新娘追杀她。如果不是我惨遭鬼新娘暗算掉入这层梦境,星也不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遇。”纪清熙自责地垂下眼帘,两抹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好,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蒲月延重新抬起双眼,眼底的眸光很是坚定。
纪清熙手捧着红皮书,仔细阅读纸上的字,转头看向对面那面柜子,“我想起来了,那边有红纸跟笔墨。”
她快速走到对面,将红纸平铺在房间中央的圆桌上。
“这是什么意思?”蒲月延不解地问道。
“拜堂成亲的仪式感,写上彼茨生辰八字。或许吧。”纪清熙手里拿着蘸满墨水的毛笔。
“咱们真的要照做吗?”蒲月延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他看着纪清熙,“那你先写,你写完,我再写。”
“好。”纪清熙快速在红纸上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是古人用的阴历干地支的写法。
蒲月延看纪清熙写的八字,他根本分不清那是何年何月的意思。他心底留了一个心机,没有写出自己真实的名字跟出生日期。
“那我们开始拜堂吧。”纪清熙迫不及待地道。
“等等。”蒲月延抓起桌上的几张红纸全部撕烂,“我还是觉得太草率了。这一步直接略过,喝合卺酒吧。”
“好呀。”纪清熙红唇微张,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纪清熙拉着蒲月延的手,一步一步往红帐垂幔的床榻走去,红色的裙摆拖在地面,扫过了几片枯黄的树叶。
……
乌云慢慢挡住红月的光。
王年年跟余星辞刚爬到半山腰,看着越发漆黑幽暗的枯木树林,才发现红月不知何时被乌云挡住了光线。
突然,一条长长的闪电划过边,照亮了幕。
大雨也随之噼里啪啦地落下。
王年年的手在半空中抓了抓,余星辞看她一脸抓狂的样子,郁闷地问道,“我记得你好像没有狂躁症,怎么……”突然发病了。
王年年回头瞪它,“我想从安全屋里面抽出雨衣,但拿不出来。”她看着浑身浇透的自己,垂下手臂,放弃无畏的挣扎。
“刚刚那个盒子,你不是能收进去,又拿出来?”余星辞不解地问道。
“我猜,盒子并非实物,才能收进安全屋,又拿出来。”王年年看向余星辞,脸上的表情很是震惊,“为啥你没有被淋湿?”
“我猜,我并非实物,所以雨才淋不到我。”余星辞学着王年年的话了一遍。
王年年接着走,雨水把她浑身都浇透了,刺骨的冰寒四面八方袭来,敲打着她的骨头。
余星辞看王年年嘴唇都冻得青紫了,“你没事吧。”它问道。
“你呢?”王年年看着它,“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余星辞闻言,往旁边走了几步,又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好多了。”王年年松口气,没有那么冷了。
余星辞很是无语,默默地跟在王年年的身后走着。
半个时后,王年年气喘吁吁地爬到山顶,雨水打湿她的睫毛,阻挡了她大部分的视野。
“学妹,你看那边。”余星辞从王年年的身后走出来,指着不远处一座破破烂烂的房子。
那栋房子的院墙倒塌了三分之二,里面的院子杂草丛生,看起来已经好久没有人居住了。
“月,跟纪姐会不会在哪里?”余星辞好奇地出声。
“去看看,不能错过一丝一毫的线索。”王年年用手挡住额头上的雨水,接着走。
雨水会挂在黑框眼镜的镜片上,把本就看不清的视线挡住七八成,王年年只好把黑框眼镜收进口袋里。
走进,才发现眼前这座院子比想象中更加慌乱破败。
挂在门檐下的灯笼只剩一只,褪色发黄,还破了一个大洞。风把灯笼破掉的洞吹得鼓鼓的。
院子里面一片漆黑,门倒在地上无人扶,好几扇窗户的窗不见了,腐败缺腿的家具散落得到处都是。
王年年抬脚走进这座在风雨中飘摇的破败院子,脚上的运动鞋踢到一只桌腿,发出哐当的沉闷声。
“心点。”余星辞提醒道。
它走到王年年身前,伸出一只胳膊挡在王年年的面前,“我走在前面保护你。”
王年年抬手拍掉那条手臂,“这样的保护显得很多余。如果后面有危险的话,我想往前跑,反而会被你的手臂绊住唯一的逃生出路。再了,如果真的有危险,你那条手臂又能起到多大的保护作用?”
余星辞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