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王年年极其温柔地笑道。
只有余星辞能从王年年脸上的笑容看出危险肆意。
王年年控制着骨骼手臂慢慢松开手,眼眸下敛的鬼新娘,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当它的舌头彻底脱离骨骼手臂的束缚,它吐着头发丝再次朝王年年的面门袭去。它要把之前所受的屈辱,千倍万倍地讨回来。
突然鬼新娘感觉腹部一凉,它低头往下看。
原来是王年年身手极快的就地一滚,半跪在地上,手里拿着斩鬼刀捅进它的腹部里。
“不……不可能。”鬼新娘疼得身体蜷缩地倒在地上,它看着站在一旁双手抱臂看戏的余星辞,“姐姐,哥哥那么厉害,你为什么不驱使它动手。是怕驱使诡异的代价吗?”
鬼新娘就算死,也要恶心王年年跟余星辞一把。
它心想,王年年手里有如此高等级的诡器,跟五等厉鬼的余星辞撕一架,一定很精彩。
可惜它看不到了。
“我朋友是你杀的吧?别以为你换张皮,我就认不出来。”王年年着,手里的斩鬼刀转了几个圈,在鬼新娘的腹部里搅啊搅。
鬼新娘疼得惨叫,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水,它大口喘息着,“在梦境里世界其中一层死掉,又不会真的死掉,最多只是元神受损,陷进更深层次的里世界,永远也逃不掉。哈哈……”
它大声笑着。
王年年用力拔出手里的斩鬼刀。
鬼新娘尖锐地惨叫一声,身体就像被火点燃,如烧成灰烬的纸张斑驳湮灭。
鬼新娘化作一缕绿烟被斩鬼刀吸收。
王年年看着握在手心里散发黑气的斩鬼刀,叹了声气,“这个地方真够压抑的。”
她收起斩鬼刀,才慢慢地站起身。
几分钟以后,他们顺利找到下一间房间,这是一间下人房。
想到方才鬼新娘的话,王年年找线索的动作越发粗暴烦躁,用骨骼手臂拿起任何东西,抖了抖,不是直接往地上扔。
余星辞看着受鬼新娘严重污染的王年年,它走到她面前,“学妹,快点停下来。你的精神受污染了,再这样下去,你会彻底失去理智的。”
王年年收起骨骼手臂,从大通铺上跳下来,脸色阴沉地看着余星辞,声音颇为不耐烦,还隐忍着火气,“那你该怎么办?”
余星辞把放在桌子上的凳子拿下来,捡起地上的破布擦了擦,“你坐下来平复情绪,线索我来找。”
王年年依言在凳子上坐下,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玩着。
余星辞见王年年的情绪稍微缓和零,才转身接着找翻箱倒柜。
这时它感觉自己的背部有些热,回头见王年年用打火机把地上的被褥点燃,还回头下巴微挑,挑衅地看着它。
“我滴祖宗啊!”余星辞头差点炸了,翻到面前的柜子,从墙角匆忙捡起地上的一张纸,推着王年年走出房间。
“你放火烧人家的房子做什么?”余星辞扶额。
王年年丝毫不在意的双手叉腰,看了眼身后熊熊燃烧的房间,一脸的无所谓,“不知道,但放完火后感觉心情舒畅了很多。”
“嘶。”余星辞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次不能这样的。”
王年年啧了它一眼,“行了,废话真多。我刚刚看到你找到线索了,快点看看上面写什么。”
余星辞把纸条展开,快速扫了一眼,“这次的线索好像是篇日记。”
“没想到古人也这么闷骚,喜欢写日记。也是,在这种封建体制下的社会,如果不闷骚点,会疯的。”王年年点头,表示可以理解。
余星辞专心查看手里的日记,看着变成话痨的王年年,感觉事情不像她的那样,残存的精神污染还在。
“上面写了什么?”王年年催促道。
“这是一篇书童写的日记。”余星辞道。
“继续。”王年年微点脑袋。
“他他家少爷与表姐真心相爱,但夫人嫌弃表姐出身寒酸配不上少爷,便自作主张为少爷谋到高门婚事,但被少爷搞黄了。所以少爷准备跟表姐私奔。这是他偷听墙角得知的。”余星辞照着日记上的内容翻译道。
“然后呢?”王年年问道。
余星辞直接把那张纸条塞给王年年,“没有然后了。估计事情败露,少爷的书童被夫人活活打死了。”
“嘶。”王年年抽了一口凉气,“果然人命不值钱。”
“挺值的。就是劳动力廉价。”余星辞拉着王年年的手接着走,“走,去别处看看。”
……
淡淡的阳光透过菱格窗挥洒在地板上,白色的烟雾绕着光束飘舞着。
蒲月延扶着纪清熙在墙角坐下,“清熙姐,你的伤口一直在流血,你为何不?还陪着我走了那么多路。”
他们把宅子里面所有的房间搜索了一遍,终于确认这里没有他们要找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