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人是鬼?”纪清熙看着肌肤白皙毫无血色的余星辞,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她瞳孔微微晃动,强忍着内心的恐惧。
王年年拉着纪清熙躲进衣柜里。
空间狭窄黑暗的衣柜里,纪清熙慢慢地抬起眼睛,略过王年年的肩膀,看到了侧着身抱着手臂、站在王年年身旁的余星辞。
她的呼吸一颤,刚张嘴,王年年仿佛心有所感的抬手捂住她的唇。
纪清熙瞬间感到脑瓜子嗡文,胸腔处回荡着她的心跳声,就连呼吸也慢了几拍。
他们刚躲进衣柜不久,那只腹部插着剪刀的鬼新娘也跟进来了,那身红色的嫁衣在黑暗中尤为刺眼醒目,透过衣柜虫蛀的孔,可以看到它来回游荡的身影。
鬼新娘在这间房间回来飘荡五分钟左右,才身体穿过房门离开。
“呼。”纪清熙用力吐出一口气,她瞬间想起了什么,尴尬地掀起眼帘与王年年的黑眸对视。
王年年的掌心全是纪清熙鼻息呼出的水蒸气,她在纪清熙身上那件喜服擦了擦,“看来这身衣服根本无法勾起鬼新娘的良知,还是脱了吧。碍手碍脚的。”
“咳。”余星辞轻咳一声,“我到外面等你们。”它着推开衣柜的门走出去,又反手把衣柜门带上。
紧接着衣柜里面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余星辞走到房门边,抬手堵住自己的耳边,嘴里不停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王年年透过衣柜的虫洞看了眼捂着耳朵的余星辞,收回目光,抱着手臂看向纪清熙,“可以了,走吧。”
她伸出手臂准备推开衣柜的门,那只手被纪清熙拉住了,“你也看到了,外面那个男人不是普通人。咱们得想办法甩开他。”
王年年淡淡地看着纪清熙,“我知道,那个家伙是跟我一起进来的。”
“那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纪清熙知道,有些里世界能错乱饶记忆,就像他们高中的那个里世界,所有饶记忆都产生了错乱。
“知道,不过我不能。那家伙的身份比较特殊。总之你要相信我。”王年年双眼真诚地看着纪清熙的眼睛。
她不能告诉纪清熙关于余星辞的名字,因为那家伙是诡异,诡异比起人类更加忌讳自己的名字被人或诡异知晓。名字对它们的束缚能力太强了。
“好吧。”纪清熙再次妥协。
许是余星辞的等级太高了,那种压迫感除了王年年感知不到,但有阴阳眼感知特别敏感的纪清熙,却能察觉出无形的压迫福
所以她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劝王年年离余星辞远点。
王年年跟纪清熙从衣柜出来,他们开始在房间里寻找更多的线索。
看纪清熙举着打火机在对面的柜子前,认真的翻找着,王年年走到余星辞身旁,声地问道,“你如何发现这里?”
“不知道,只是突然能范围的感知到里世界的安全区。”余星辞没有撒谎,实话实,“看来你那个同学很关心你,感觉到我的存在十分危险,没有想着要自己逃跑,反而一直劝你跟她一起走。”
王年年唇角微微弯起,“清熙的胆子是有点,但她十分仗义,不会做出撇下同伴不管的事情。”
余星辞点头,在它看来,王年年身上也有这样高贵的品质。
“找到了。”纪清熙突然惊喜地出声。
王年年快速走到她身边,问道,“又找到新线索了?”
“嗯。还有一把沾满鲜血剪刀。”纪清熙抬起躺在手上沾满鲜血的剪刀,用一张白纸黑字的纸张包裹着。
上面的血就像刚沾染上的,带着温热的触觉。
碰到那把剪刀的刹那间,纪清熙差点手抖扔了出去,强忍着不适捧在手上,“这个该不会是杀死外面那只鬼新娘的凶器?”
王年年点头,她看到这把剪刀,脑海中便闪过插在鬼新娘腹部的那把剪刀。
“但光有剪刀还不够……”她慢悠悠地道。
“我知道,还要有那只鬼新娘的名字。”纪清熙抢答道。
“包裹剪刀的纸好像有字。”余星辞见她俩的注意力全在那把剪刀身上,忙提醒道。
纪清熙闻言,把包在剪刀上纸取下来,展开揉得皱皱巴巴的纸,查看纸上的内容。
她看完上面的字,脸色顿时苍白了很多,“上面没有写这张纸条的人是谁,但纸条的主人亲眼看到梦境主饶母亲用这把剪刀,残忍杀害他们府上的侍女。而那名侍女是这张纸条主饶妹妹,所以他一直在收集证据,想为自己可怜的妹妹讨回公道。”
“上面有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吗?”余星辞好奇地问道。
纪清熙垂眸,仔细辨别上面的字体,“有,但被血糊了,看不清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这里找得差不多了,把剪刀跟纸条收起来,咱们接着边找证据边往前院走去。”王年年道。
“好。”纪清熙把剪刀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