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月延吓得动弹不得,连脚上的鞋子都没有穿好,任由王年年拽着走。
他想呼救,但对上王年年那双让人望而生畏的黑眸,想起昨晚上她眼泛红光的场景,美得妖艳不像人类,却也邪得令权寒发竖。
呼救的话到了唇边,又吓得吞回去了。
到了一楼的走廊,王年年松开抓在蒲月延衣领上的手,双手环在胸前,身体靠着墙壁,声音懒散地开口,“你子最好别乱话。”
走廊上的窗帘全部拉开,酷夏刺眼的阳光透过树影漏下,从玻璃窗斜照进来落在王年年的身上,明媚的侧脸在错落的光影中显得干净柔和。
看着站在阳光下肤色白皙透亮的王年年,身上有一股凌冽但又让人安心的气息。
那种熟悉的感觉瞬间回笼,蒲月延激动得张开双臂想抱住王年年,被后者避开了。
他的手空落落地僵在半空中,看着对面的人不冷不淡地开口,“你还没刷牙洗脸,脏死了。”声音充满了鄙夷。
王年年完,一脚就把蒲月延踹进厕所里。
尽管被王年年踹屁股了,但蒲月延心底美滋滋的,只要全家人都还在,被姐姐揍他也甘之如饴。
王年年恶寒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搓着手臂回到地下室。
蒲世英已经搭配好衣服,经典款的渔夫帽黄色碎花裙,脚踩三公分高的红色高跟鞋,手腕处戴着四叶草的纯银手链,手指随意地拿着一只精致的白色皮箱。
“我好看吗?”蒲世英见王年年下来,转了一圈给她看。
“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姐妹呢。”王年年一直都知道蒲世英很是好看。
尽管岁月在蒲世英脸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然而这种雍容华贵的气质最是需要时间的沉淀,越沉淀越有韵味。
老王也看得如痴如醉,眼眶泛起了泪光。
“你哭什么?”蒲世英被老王的反应逗笑。
老王抬手擦拭掉眼角差点落下来的泪水,“我想起很多很多的回忆,很久没有看到你打扮成这个样子了,很是怀念。赶紧换下来,外面那么乱,别给女儿添麻烦。”
“我这不是一时兴起。”蒲世英着就要取下自己脑袋上的帽子。
“我知道,我知道……”老王嘴里附和着。因为想看妻子打扮得美美的模样,便没有阻止她,还陪她一起闹腾。
“不用了。”王年年拿掉蒲世英摘帽子的手,“那个地方很近,还很安全。你们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
老王跟蒲世英看了彼此一眼,心底很是怀疑,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地方吗?
但他们都没有表达出来,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女儿。
“嗯,妈妈相信你。”蒲世英重重地点头。
她回头打量老王的穿着,“穿正式点,西装跟黑色皮鞋。”
“没问题。”老王转身回安全屋换衣服了。
看着心情异常亢奋的老王,把王年年跟蒲世英都逗乐了。
蒲月延洗漱完毕下来,看着盛装打扮的老王夫妇,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以为眼花了,“你俩打扮成这样,是要去参加宴会吗?”
“待会你就知道了。”蒲世英一脸神秘地看着他。
蒲月延睁着迷惘的双眼。有种这个家这么温馨又美好,唯独他是多余的。他应该叫蒲多余才对。
“走。”王年年抱着床边昏昏欲睡的乌鸦。
这家伙昨晚上吃撑了,陷入假昏迷的状态。
“它怎么了?”蒲月延这才注意到情况不对劲的乌鸦。
难怪他怎么觉得今耳根子这么清静。
“它吃撑了。不过没关系,很快就好了。”王年年提议泡温泉,除了是昨晚红月给世界带来太多的污秽之气,想带老王夫妇去泡温泉,清掉身上的浊气。
还一方面就是乌鸦吃撑了,带它去给猫猫们看一下。
蒲月延抽了抽嘴角不忍直视。他还以为乌鸦受伤了,原来只是吃撑了而已。
王年年带着他们进入自己的安全屋。
蒲月延疑惑地打量着王年年的安全屋,就像集装箱一样,但里面的家具很是齐全,看起来也十分温馨又舒适。
“你带我们进入你的安全屋做什么?”他疑惑道。
王年年一手抱着乌鸦,另一只手在安全屋的门锁上的绿色按钮按一下,再次推开门。
她回头对着身后的三人道,“跟着我走就知道了。”
王年年抬脚走进门内的黑暗中,蒲月延震惊到不出话来,紧接着看到老王夫妇连一点怀疑都没有,跟着走进那扇敞开的门黑暗郑
他只能咬着牙跟着走进去,再次睁开眼,看着有些莫名熟悉的环境,“这是?”
“你来过。”王年年眼尾微勾,意味不明地笑着。
蒲月延张大嘴巴,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脑海中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