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纸人十分憋屈地咬牙道谢。
乌鸦笑得在桌子上翻来覆去。
王年年抓起乌鸦走到安全屋的门边,对着身后的纸人道,“诡异屋就放在安全屋里面,我不会收起安全屋,你就安心工作吧。如果有事情,我会写好纸条放在诡异屋旁边,提前通知你。”
“好。”纸人微点脑袋,目送王年年带着乌鸦走出安全屋。
回到外面,蒲月延已经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床上,与老王夫妇聊。见王年年出来,蒲世英一把搂住刚上床的王年年。
“年年,你是咱们家的大功臣。”蒲世英声音沙哑地感慨道。
“少那些肉麻的话。热,别贴得太近。”王年年拉开自己跟蒲世英的距离,很不习惯被这样对待。她问道,“你俩这阵子都生活在地下室?”
蒲世英点头,“外面的世界太乱了。晚上有诡异在街道上游荡,或挨家挨户的敲门。大量的植物枯死,导致食物供应不求,每超市排队买粮食的人太多,而且还限号限量。一些吃不饱的人便干起了强盗勾当。
好在夜晚没有人敢出门,诡异也不敢进入居民家郑我俩搬进地下室住也挺好的。咱们家终于团员了,明记得打电话给你们奶奶,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蒲世英着拉起被子盖在身上,躺了下来。心底的石头终于落下,她也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
接下来的日子,王年年每无所事事等待中元节那的降临。
也是诡异全面降临的日子。
此后每晚上百鬼夜行,诡异可以随意闯入居民的家中,屠杀或抢夺人类的身体。
房子再也不是安全的港湾,就连身边的人类,也可能是诡异伪装的,随时趁其不备吞噬。
这王年年戴着耳机,躺在地下室的床上玩游戏。
乌鸦伸出翅膀推了推王年年的脑袋,又指了指头顶上的花板,还把翅膀竖在喙前,示意王年年不要出声。
王年年取下耳机,竖起耳朵仔细听,有鬼鬼祟祟的声音在一楼的地板上走来走去。
紧接着一道男声传来,“这就是你的那户有钱人家?感觉他们已经搬走了。这地板上全是灰,家具也被砸得乱七八糟,能住吗?”
“稍微打扫一下就能住了。要搁以前,咱们住得起这种地方吗?”又一道男声冷嗤一声。
“那也是。”男人甲附和道,“可惜值钱的东西都被人搬走了。听我舅妈,之前住在这里的夫妇几个月前成堆成堆的往房子里面拉物资。半个月前,那个夫妇与他们的女儿莫名失踪了。可惜了,听他们的女儿很漂亮。”
“有照片吗?”男人乙好奇地问道。
“应该有吧。你找找,应该能找到。或许能找到他们藏起来的物资,他们不可能一夕之间全搬走。听有钱人都会挖地下室的。”男人甲道。
王年年简直快被他俩逗笑了。之前经常有人白光顾他们家就算了,现在干脆想住下来。
蒲月延听到楼上二饶对话,气得抓起王年年床边的棒球棍就想冲上去找他们拼命。
王年年拉住他的手臂,声开口,“那么冲动做什么?待会黑,让乌鸦出去吓唬他们。”
王年年想到更绝的,让余星辞以长腿诡异的形态出门溜一圈,不光无人敢光顾这里,连诡异都不想。
“这些人简直没完没了。原来是有人嚼舌根,难怪经常有偷光顾咱们家。”蒲月延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在这一刻全解开了。
之前就老王夫妇二人在家,他们不想与人起冲突,就顺势住进地下室。结果他们没有找到物资不死心,一而再、再而三的光顾他们家。
王年年把纸条贴在诡异屋的门上,余星辞拉开诡异屋的门时,便看到比它脑袋还大的字体。
它附身在纸人体内,费劲地撕下诡异屋门上的纸条,仔细端详上面的字体,很快明白王年年的意思。
……
入夜以后,空气中的燥热感还在。
两名男子坐在蜡烛旁只觉得烦热无比。
“为什么没有空调,快热死老子了。”男人甲直接脱掉身上的上衣,光着膀子。
男人乙扫向墙角的位置,那些强盗太可恶了,连空调外机都不放过,全搬走了。
反正这个家里看起来稍微值钱的东西,全没了。
“咻”一阵冷风吹来,把中间的蜡烛吹灭了。
男人甲闭着眼睛感慨道,“这温度刚刚好……”他立即睁开眼睛,“不对,怎么突然变冷了?你把蜡烛吹灭了做什么,我要穿衣服。”
男人乙手颤抖地一直拍着男人甲的胳膊,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不出。
男人甲顺着男人乙视线看去。
只见一道又细又长的黑影从地面延伸到花板的上方,对折。那漆黑的脑袋贴着花板正一点一点朝他们这边延伸过来。
那种无声的压迫感,令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