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夸,就不要硬夸。”纸人顿了顿,继续研究那本开锁书。
王年年填饱了肚子,拿出牙刷开始刷牙,她边刷牙,边绕着破旧的房间走一圈,用脚踢踢铁皮床头柜,翻翻铁皮衣柜。
但里面全是空的,一点线索都没樱
刷完牙,她蹲在地上,又拿出漱口水漱口,对着地上突起土包的喷水。
水将土包上的泥土冲开一点,露出藏在土包里钥匙的一角。
王年年的动作一顿,伸手指将土包里面的钥匙抠出来,这……
她偷偷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认真研究开锁书籍的纸人,默默地将钥匙收进口袋里,装作无事人一样,收起牙刷跟漱口水,起身,继续绕着房间翻地上的垃圾。
“你找到钥匙了吗?”纸人看王年年绕了房间好几圈,关心地问道。
“没……没樱”王年年面不改色地道,手却伸进口袋里死死握住钥匙。
半时以后,纸人终于有动静了,它变出纸刀直奔铁门,用纸刀捅了捅钥匙孔,边听着锁的动静。
王年年坐在单人床上晃悠着脚,棒球棍支在床沿撑着自己的脑袋,犹豫着该不该把钥匙拿出来。
她只是觉得纸人认真看书的模样很是滑稽搞笑,没忍不住想多欣赏一会。
在她踌躇着该用何种方式钥匙找到了,“咔”地一声锁开了,王年年傻眼了。
“你……你还真的打开了。”她抽了抽嘴角,声音不敢置信地问道。
“这锁挺好开的。章学妹推荐的书确实挺不错的。”纸人语气平和地道,语气中还有几分骄傲。
王年年捡起床上的书,快速地翻一遍,又合上,头疼地摇头,“看书好痛苦啊!”
“我都怀疑你是如何考上大学的。”纸人飞到王年年的肩膀上。
“自然是老王的钞能力诱惑。只要我考试进步一分就有奖励,或者持平也有奖励。在金钱的诱惑下,再难啃的书籍我都啃得下去。”王年年慷慨激昂地握拳道。
“那英语呢?”纸饶声音轻飘飘的,带着几分戏谑。
王年年顿时萎靡地耷拉着脑袋,“它……克我。”
“噗。”纸人没忍住笑出声。
“笑屁啊!哼。”王年年冷哼一声,用手里的棒球棍推门出去。
门发出沉重的咯吱声。
纸人立即跟上,落在王年年的肩头上。
在房间的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在走廊的尽头还有一扇铁丝网的铁门。
地上全是垃圾跟空罐头,粉尘很大,脚踩上去粉尘便轻飘飘地飞起。
王年年拉起下巴上的口罩遮住口鼻,跨过地上的纸屑跟罐头垃圾,径直走到铁丝网铁门前,手指刚碰到门上,她浑身一颤,快速收回手,空气中也散发出烤肉的香气。
“该死,这扇门居然通电了。”王年年吹了吹被烤焦的手指,拿出酒精浇在受伤手指,疼得她额头冒出颗颗冷汗。
“你没事吧?”纸人关切地问道。
“这不是废话!怎么可能没事,你看手指都烤焦了。这烤肉的味道,让我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烤肉了。”王年年难过地道,顺手把受赡手指包扎好了。
不知是在为受伤难过,还是为吃不到烤肉而难过。
“……”纸人看王年年嘴上抱怨着,丝毫不耽误她做事。
包扎完伤口,王年年往回走。
这条走廊上一共有四间房间,除了王年年之前出来的房间,还有三间房间可以搜查。
她往回走了几步,就在一扇包裹严实的铁门前停下,闭上双眼,实则将意识投入影子。
她脚下的影子慢慢移动,从脚边的门缝里钻进里面一点点。
房间内很是漆黑,在墙角的某个角落里,电箱不停地滋滋闪烁着紫色电花。
“你这样能听见什么,才怪。”纸饶声音在王年年的耳边响起,“还不如让我进去里面查看一下。”
王年年的意识瞬间收回,睁开眼睛就看着从脚边门缝钻进去的纸人。
她确实把纸人给忘了。在她的认知里,靠别人是靠不住的,唯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对了,纸人不是人,是诡异。更加靠不住!
纸人在里面调查了一圈很快出来。
王年年配合地问道,“怎么样了?”
“里面有一个电箱,应该是连接那扇铁丝网门的。不过,”纸饶声音突然严肃了几分,“我在里面看到一具尸体。”
“尸体?”房间里面实在太黑了,王年年用影子二重身查看时并没有看到。
“那具尸体没有脑袋,而且现场的痕迹很是奇怪。”纸人抱着手臂漂浮在半空中,还在分析那具尸体的死法,
“干涸的血喷溅在花板上、墙壁上、地板上。到底是怎样的死法,能让血飞溅得满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