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他觉醒血脉了,我哪里还敢随便派人盯着他啊?”薯片妞辩解道。
“那你背后负责远程盯梢他的团队呢?这么大篓子,可能不会告诉伱?”酒德麻衣反应迅速,立刻想到了他们设置的另一重保险。
“诶呀这.这你就别管了,赶紧想想怎么办吧!”薯片妞支支吾吾,她哪里敢说昨天喝高了,稀里糊涂把时刻报备的设备丢酒店了,直到下飞机,才从接机的小助手那里得知那些打爆了的消息。
酒德麻衣一听就是酒的锅,不禁烦躁地捏了捏眉头,下意识询问道,
“老板怎么说,出这么大事,他不可能没反应吧。是控制舆论发酵,还是直接宣扬我们这位稍有不慎,就搞出一件大事的‘小英雄’的功绩?”
“鬼知道,老板还真没一点反应啊!”薯片妞不禁仰天,心中也有点失去顶梁柱的感觉,“简直就跟冬眠了一样。”
言之于此,两人相坐无声。
所以说,他们到底该怎么办?
“要不?给这火场的事件打个补丁。”薯片妞思考了一会儿,建议道,“做两手准备?”
“你是说雇佣水军与骇客,控制或删除相关新闻的报道方向,转移公众注意力,从而降低路明非在这起事件中的存在感?”常年的合作令酒德麻衣心灵神会,在莹莹暖光中褪下唯一的白色长袍,脚一挑便挑过扔在不远处的贴身衣服。
“对,”薯片妞点头承认,滑动刚到手的新鲜设备,“虽然不清楚小狮子具体做了什么,但网络上显然已经有一股力量在刻意删除、控制报道了,只要我们再稍加推动一下,短暂遮掩他的所作所为并不难。”
“但新闻撰稿方那边留存的底片是个问题。有那玩意在,随时随地都能出无数篇报道,三无回北方了,能担任这个任务的只有你。”
“地址发我,已经准备就绪了。”基本穿戴整齐的酒德麻衣推开酒店的房门,侧着身子踢踏上长靴。
“记得留存备份,这样的话,如果我们正‘冬眠’的老板实际上想的是要将小狮子打造成开始露出獠牙的英雄,我们也随时能撰写一篇更精彩的报道。”薯片妞不忘提醒道。
叮咚!叮咚两声!
“明白,两手准备吗,一开始就知道了。”酒德麻衣望着抵达的电梯,迈开长腿,飒气进入。
秀发飘飘间,与恰巧踏出电梯间的酒德亚纪三人,擦肩而过。
踏——!
“怎么了?亚纪?”叶胜不解地望着驻足的酒德亚纪。
“我好像,闻到了一种很熟悉的味道。”下意识抽动鼻子,酒德亚纪呆呆望着电梯间,随后摇了摇头,朝两人笑了笑,“应该是错觉吧,是真的话,就太巧了。”
茫然的两人拉在情绪突然莫名低落起来的酒德亚纪身后,万思不得其解。
淡淡的错过中,恍然思念的思绪纷飞,伴着窗外的雨绪,碎在千家万户的梦呓声中。
“妈!妈!”
小胖子惶恐着蹲在父母的床边,压着声音,摇晃着睡梦中母亲的手。
他发现了一个,能吓死人的事情!
比夕阳那姑娘不是,是比夕阳那王八蛋是路明非更吓人的事情!
鼾声被硬生生打断,浑身酸痛的婶婶睁开疲惫的双眸,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家儿子六神无主的神情。
“路明泽?”先是下意识的疑惑,随后便是勃然的怒,
“你在这唔唔唔!”
小胖子死死捂着自家母亲的嘴,拼命摇头示意,
“嘘!嘘!嘘——!”
直到婶婶从起床气中挣脱开来,他才缓缓放轻力道。
小胖子环顾迷糊转醒的父母,抿了口唾沫,声音不禁颤抖起来,
“爸,妈,我问你们,你们还记得今天凌晨的事情吗?”
凌晨的事情?
两人面面相觑,不清楚自家儿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直至某刻,婶婶突然恍然大悟,没好气地望向路鸣泽,
“你是说你半夜看恐怖片犯病,用沙发把路明非堵在厕所里,最后扣了几个月零花钱的事?”
“不是!”小胖子满脸黑线,下意识摇头,心道她娘怎么只记得他的错,随后又点了点头,神色奇怪,“也也和这个事情有关吧。”
小胖子舔了舔感觉有些干裂的嘴唇,望向在一边溜号的路谷城,
“老爸,我问你,昨不是,是今天凌晨,是你帮路明非包扎的左手不?”
“你小子有话就直说,”路谷城捏了捏发胀的头,不悦道,“别神神叨叨的。”
凌晨凌晨被恐怖片吓傻的儿子搞得没睡好,上班的时候又被领导因为打瞌睡耳提面命,下班了又因为那该死的劳什子绑架犯弄得心惊胆颤,车被撞进4S店先不提,脖子现在还疼着呢。
好不容易休息休息,谁知道自家儿子这又在犯什么病。
小胖子闻言,一咬牙,也不遮遮掩掩了,